“阿澈,你们慢走,我们先上楼了,看!卫尚书应该已经在了。”云开从他们几人中穿过,话里意思是卫剑请他吃饭,这个小叔叔,跟他也有交情?
“嗳!”她刚猜测着云开的身份,忽而发觉眼前那抹红影晃了过去,已经踏上了她身后的楼梯。这人好沉闷,一个招呼都不打。
她摸了下唇,口齿间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可见刚才的那个吻有多猛烈,都磕破了口腔。
“爷,我想吃西瓜。”这重酪酒有点霸道,比较烧心,得先降个火。
“还能走么?”淳于澈一直站在她的身后,即便她摔在了别人身上两回,也没见他伸手来扶,在马车里,他还是挺主动的,怎么在人前表现的这般冷漠?
“我要吃西瓜,不想走路。”她蹲下了身,胃里的东西已经快堵到喉咙口了,再不找点东西压下去,真的会吐出来。
“那你自己回府。”他居然不等她,自己一个人走了。
“真是不够朋友!”她急忙站起来,摸着楼梯扶手,小心翼翼地下楼。
“喂!我不吃西瓜了,快带上我。”她慌慌张张地呼唤着前方模糊的背影,踉踉跄跄地追出了门外。
“军师在看什么?”卫剑与在座的客人聊了一会儿天,想到有个人来到包厢以后就没发出一句话,立马堆起恭敬笑容,上前寒暄。
面对着街道的窗口前,立着一个冷肃的背影,是一道军旗插在罡风烈烈的烽火台上,周遭潭空水冷,月明星淡。
听到今日酒宴的东道主上前的脚步声,高扬的发束转向了窗前,鲜红的头纱渐渐消失在了窗前的方寸天空。
“云开是什么人?”
“当朝太子。”
“喔!啊!那那,那……”我的六十万两岂不是打了水漂。
卫初晴现在不光头疼,心也开始疼,把脑袋埋到了膝盖里,为长着翅膀飞去的银票默哀三分钟。
“他身边的是什么人?”她伸手在脚边画着圈圈,回想着刚才那一撞的体会,心里那只小鹿似乎受了惊一般,突突地跳个不停。
不知道是喝多了酒还是心慌意乱,她感觉浑身血液通通冒上了头顶,手脚冰凉,像是受到极大的刺激。
这很不同寻常,对方自始至终未说过一句话,而她也看不清对方的容貌,怎会有这般剧烈的化学反应?难道是两人磁场不合?
“你离他远一点,能避则避。”淳于澈话语里带着一丝敌意,像是跟对方有仇似的,眼里带着自我防范的戒备色。
“他跟卫剑是不是一个阵营的?喔!想不到云开竟然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