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自己享受,赶紧狗腿地笑着,心里正打算着怎么样才能把礼物送出去,并且讨回三万两。
这个小爷别睡了一觉,忘了昨天说过的话了吧!
“那你快些,我不想最后一个迟到。”皇宫大殿有记录官员出勤的礼官,要是迟到旷工,官员考核中会被降职。
难怪他受伤也要去报到,是怕丢了前程,这皇帝做得可以嘛!纪律严明,连功勋子弟也不敢怠惰。
“那这样吧,你不用等我了。”马屁还是有时间拍的,可不能耽误了金主的钱途,安她那里的规矩,上班迟到是要扣工资的。
“我等你。”淳于澈脸色淡淡,径自坐在外厅里,静心等待着。
他又怎么了?好像又有点不太高兴。卫初晴好似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一份为人着想的话,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是不对味。
初冬换了面盆里的水,将面巾打湿后递给她,这丫头应该很少伺候人,那拧着面巾的动作跟搓麻绳似的,生硬又粗暴。
“谢谢。哎呦!你就不掺冷水吗?我的脸不是包子啊!”用滚烫的面巾来蒸面,不就是拿我当发糕!
卫初晴本就心情不好,又遭到淬不及防的烫手,立马甩开了面巾,本小姐我不洗了。
“你坐下。”初冬对趴在地上的面巾,瞄多懒得瞄一眼,自顾自地走到梳妆台前,对她叫唤道。
你这是在命令我吗?咱俩的身份是不是颠倒了一下?究竟谁才是主子!卫初晴心中窝火,想到她的金主,总不好当着人家的面,责问他的人。
“你随便给我梳一下就行了,就你头上的这种发样。”给你一个面子,要是梳的不好,我可不给钱的。
不过这丫头的头发还梳得挺精神的,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浓密的额发斜斜地垂在颊边,清丽大方,透着几分俊俏。
这种俏,有别于女子的活泼灵动,而是穿山过水拂面而来的风,清新自然,带着清冽气息。
“嗷嗷!你做什么!不要你了,不要你了,我自己……嗷!”
淳于澈坐在外厅,听到里面一阵痛叫,垂下了视线,将手缓缓拢进袖子。
此刻内室里踉跄地奔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仿佛是从废墟里爬出来的臭乞丐,凄凄惨惨地对他伸手乞讨道:“可怜可怜我吧!大爷!”
卫初晴一个劲地揉着后脑勺,眼里充满了恼怒,却又不敢发泄,扁着嘴巴委屈的说道,“你还是别等我了,现在这样子弄起来还要费事儿呢!”
她拿起臀后的一束长发,凑到他眼前,头发已经打了很多小结,像一团被揉乱的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