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淳于澈失笑了一声,刚才那抹阴暗又按了下去,只看着眼前这个鲜活自在的灵魂,感觉如沐春风一般清澈舒适。
“快把我手上的这只绑起来,不要敲晕,不然就不好吃了。”卫初晴顾不上自己的疼痛,催着他赶紧绑架自己手上的大青蟹,还顾着对方下手别太狠,影响了口感。
这人就那么好吃!淳于澈手法熟惗地把蟹子用绢帕缚了起来,丢在脚边,也不顾自己的衣摆被沾上淤泥。
“呦!手脚够麻利,是个老手了!想必厨艺差到哪里去,待会儿你来生火煮菜。”
卫初晴惊讶地看着他,立即眉开眼笑,心道:这王爷没洁癖也不端架子,也没有君子那套规矩条约,够率真!而且善于变通,还会煮饭做菜,很懂生活的本质嘛!
是个好丈夫的首选,如果再平易近人一些,倒贴一百万都得追。
她这边想入非非,根本忘记了手还解脱出来,那边的淳于澈早就开始动手,伸入泥沙里抓起那只无辜的螃蟹,掰开它的蟹钳,随手丢到河里。
低头去看那根紫红色的手指,两节指腹都磨破了皮,像烧红的山芋皮,又烂又碎,他看着这根鸡爪子一般的细指,似乎需要再捏一下就断了,分明这般脆弱,却让人生不出任何怜悯。
她做任何事,都是不顾一切,带着过人的胆量,虽然很勇敢,但同样很危险,看眼下的这件小事,便能看出她逞强的个性,这样的人总要碰到很多坎坷,吃很多苦头。
但她究竟得到了什么?卫府当家之位?奴婢的效忠?敌人的畏惧?如果她安然地做王妃,一心替自己寻宝藏,解花蛊,也不必扛巨额负债,替他人涉险,遭受暗箭。
她究竟想要什么?对答案的迫切求知,使他不由生出一丝决然的念头。
留下她。
让她待在身边,既可以让他放心,又能让她冷静地思索,给出这个答案。
“嘶!刚才已经麻木了,现在辣死我了。”卫初晴后知后觉地痛叫起来,不满地瞪着他,责怪对方为什么不打一声招呼?
淳于澈回神过来,发现手里似乎有条小蚯蚓在不耐烦地扭着身子。
抬眼看着她泪蒙蒙的眼睛,心里一软,放松了力道,用手舀了些清水洗着她的伤指,放在雪白的胸襟上擦拭了几下,动作极为轻柔,仿佛手上握着的是一块豆腐,怕碎了似的。
“嘻嘻!我哪有那么娇贵,这一点上不碍事的!喏!我随身带了药膏,随便搽一点儿,明日伤口就愈合了。”
卫初晴脸皮虽然泼辣大胆,又是个二皮脸,但毕竟是黄花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