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作为资金流转时产生的债务,根本不是问题。
她烦心的是另一件事,虽然莫名其妙地成了当家人,但她手头上还没拿到一个铜板,所以以上的不是问题,到现在还是个难题。
“财叔,外面的那些人就交给你来接待,怎样与这些人精打交道,你比我更有经验。”
卫初晴拍拍财叔的肩膀,像是把重担交托在他的身上,露出倚重的表情,令元老级别的财叔心生一股知遇之情,就算卫侯在世,也没有这般看重他。
卫初晴自然不怕他言语有失,得罪了那些掌柜,而被群殴。
因为她随后又让初冬留下,意思是让她保护财叔,但又不放心她会不会又胡乱伤人,便恶狠狠地叮嘱道:“别人没动手之前,千万不可以动手!”
初冬点点头,立在原地不动了,跟个木桩似的。
卫初晴看她这样子,稍稍放心了,这妮子安静的时候,倒是个小家碧玉,得让她多练练耐心,变得温柔一些。
“小姐,这个是妗芍在昨夜拿来的盒子,我看了一下,里面有库房的钥匙。”回到竹院,明夕把卫初晴请到屋里,从衣橱里拿出一只盒子,递给了对方。
妗芍不就是卫雨蓁的贴身丫鬟么?难道让当家的事是卫雨蓁的主意?
卫夫人与她娘都是个心胸狭隘的势利小人,她们也该猜到让了当家之位,便很难再卫府待下去,她们那种死皮赖脸的性格,不可能轻易让位。
能想出这个法子的人,这眼界与心计,不知高出她们多少层。
卫初晴拿着钥匙先去了趟库房,先去点点卫府的家财还剩下多少?妗芍送来的盒子,除了库房钥匙,还有各个商铺的明细账,却不见房契地契。
这显然不是件好事,她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总觉得有个雪球在越滚越大。
卫府的仓库里,放置着数十个箱子,还有一些米粮与布匹,米粮不知放了多久,已经长出了霉斑,布匹已被老鼠咬得面目全非。
卫初晴暗骂一声,这种场面真应了一句反抗者的话:不给敌人留一针一线!
明夕无奈地摇头,想不到卫夫人做得如此之绝,“小姐,这些箱子要打开吗?”
“打开!我倒要看看她们送什么贺礼!”卫初晴怒火中烧地盯着箱子,像是看着自己的仇人。
明夕能理解她的怒火,坐上这样一个倒霉的当家,谁都会气急败坏!
箱子已经打开了,里面是一堆蓬松的鸡毛,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臭鸡屎味,像是身在鸡场。
“这是什么意思?”在暗指她拿着鸡毛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