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不同意尉迟容回去!她既是在宫里出的事,必然要在宫里治好了,醒过来!”沈昕冷声果断说道,“春兴的嫌疑还未洗清,我的清白还没证明,让她回了家里,也无法对尉迟家有交代!劝我送她回家的人,都不必开口了!”
尉迟家的小丫鬟抱着她的脚不放手,却被她一脚踢开。
沈昕力气极大,她真想走,小丫鬟哪里能挡住她。
太医重新调整了药方。
沈昕接过药方看了看,指着那太医道,“你亲自去御药房里抓药,不假他人之手!亲自把药煎好了,送到我手上,中间若是挨了旁人的手,或这药再出了什么问题,我唯你是问!”
太医连忙拱手应了。
沈世勋被人请来之时,太医已经在小厨房里煎药了。
玉琪也从外头回来,他已经换过了衣裳,只是他束起的头发里,还有着未熏干的水汽。
他大约是刚从玉湖里潜水查看了回来。
“昕儿,你莫要固执,宫中藏着怎样的魑魅魍魉,可待这件事情过去,朕着人仔细调查!”沈世勋看着沈昕说道,“尉迟家姑娘的性命安危,却是刻不容缓,若是在宫中防不胜防,不如先叫人把她送回……”
“爹爹不必说了!”沈昕声音冷硬,只是这会儿脸上却已经没了什么表情。
玉琪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只觉她浑身泛着一股清冷孤寂之意,好似她在孤身作战,身边却没有一个能够理解她,支持她的人。
她单薄的身影,在这灯火通明的殿中,看起来,萧瑟极了。
“圣上,某也深以为,此时不当送尉迟小姐回去,当尽一切能力在宫中救治她!”玉琪忽而拱手说道。
他话音落地,沈世勋和玉玳都瞪眼看着他。
沈昕的目光,也迟缓的转到他身上。
“人心叵测,但并非是防不胜防,但是这确关乎公主的清白。倘若尉迟小姐是如今这状态,被送回了家中,京都人会如何议论公主?便是公主有百十张嘴,也说不清了!”玉琪缓缓说道,“但若留了尉迟小姐在宫中,在禧月阁里脱离危险,第一时间问清楚她落水,究竟怎么一回事,自然能证明公主的冤屈。”
沈昕咬了咬下唇,垂下视线。
玉琪深吸了一口气,“如今最需要被医治的是尉迟小姐,可最需要被信任支持的,乃是昕儿。”
沈昕的眼泪扑簌滑落,憋闷在心的委屈,似乎终于被人看见了,被人体贴到了。
“只要尉迟小姐能醒过来,她的清白迟早能证明了……这倒是小事……”沈世勋的话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