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排,都是为了保护大夜朝平安无事,保护他所爱的人平安。
朝廷上,内宫里,他几乎把一切能想到的,能安排的都安排好了。
怎么可能事到临头,让二皇子出了意外?
“我不与你说了,或许娘娘会有办法!”乔木甩开他的手,追着陆锦棠和她师父,大步向两位皇子所住的殿宇疾奔而去。
廉清怔怔的站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承乾殿的高堂殿宇。
殿宇背后的天湛蓝高阔,一丝浮云都无。
那殿宇之中,躺着廉清此生最是敬畏之人,他兢兢业业,只想保护他使命之下该保护的人。为何天道对他如此不公?他连自己的性命都倾覆了,却不能保护他的家人平安无事吗?
……
陆锦棠没有抱怨天道公不公平,她疾走到玉玳身边。
玉玳在床榻上躺着,小脸儿红热,眼皮紧阖,眼珠子却在眼皮底下来回乱转。
这是梦魇之象。
陆锦棠趴在他耳边,低声轻唤他的名字,“玉玳,玉玳?阿娘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阿娘呀?”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陆锦棠拉过他细嫩的手腕,指尖按在他脉门上。
他皮肤有些灼烫,脉象甚乱。
陆锦棠脑中是懵的,她第一次在诊脉的时候乱了阵脚。
以往她面对疾病,面对需要自己救治的病人的时候,不管多紧张的情形,都能冷静下来。
可此时此刻,她冷静不下来了,她的心里一片的兵荒马乱。
她的丈夫为了留一线生机给她,用自己身上的紫气,把她推出了法门。他甘心赴死……
如今她的儿子又昏迷高热,她连脉象都诊不出来……难道她生的代价,就是她所有至亲之人,都要离她而去吗?
陆锦棠抬手在自己大腿根儿处,狠狠掐了一把。
有时候,疼痛能让人清醒。
只是她心里的痛,已经痛的浑身麻木,她手上使满了劲儿,身上却一点不觉得疼。
她牙咬着舌尖,却不能让自己在溢满嘴的血腥味儿里,冷静分毫。
“太医院的大夫来了么?”陆锦棠只能沉声问道。
木兰躬身,“已经在外头了,只待娘娘诊过之后……”
“叫他们进来诊脉吧。”陆锦棠起身离开床边。
木兰狐疑的看着她,“娘娘的诊断结果是?”
陆锦棠摇摇头,神色晦暗不清的站在一旁。
太医们陆续进来,一一为玉玳诊脉。
只有那只豹子,焦躁的踱步,时不时的到床边看看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