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为难那妾。最后受苦的却是那孩子,不知那孩子究竟是病,还是毒,竟没熬过一岁,就死在了他生母怀里。妾丧子悲愤欲绝,失手打伤妻,妻本就积郁于胸,伤后一病不起。”
陆锦棠听得出神,“所以这案子是叫你审理,究竟罚妾还是罚妻?”
秦云璋却摇了摇头,“其妻娘家人要打死那妾,丈夫不肯,娘家人就把丈夫给告了。单是妻妾相争,根本闹不到衙门里。”
妻妾相争,都争出了人命,却都闹不到衙门!陆锦棠不由听的心冷,真是家丑不外扬,妻妾的命还没有这男人的名声来的重要,女人究竟卑贱到什么地步了?
“妻娘家告什么?”陆锦棠皱眉问道。
“要丈夫杖毙其妾,若再有妾生子,归妻养。”秦云璋缓缓说道。
陆锦棠闻言大吃一惊,这男人对妻,都薄情寡意到这种地步了,娘家人还不告这男人,让他赔偿各种损失,把自己家的女儿接回去?竟然还要跟这个男人生活下去?
陆锦棠惊讶的好一阵子没能说出话来。
“锦棠以为,该如何判/决?”秦云璋问道。
陆锦棠恍惚不能回神,要叫她说,应该和离呀,妻妾都离开他,赔给她们一大笔青春损失费,再各自找人家嫁了。
这么一想,她自己先苦笑起来,何其难已。女人自己都觉得,自己是这男人的附属,好似离开这个男人,她就活不下去了,旁人能有什么办法?
偏偏这中想法不是一个两个人的,而是整个社会的主流意识。
陆锦棠莫名有种无力感。
“朕倒是有个想法。”秦云璋摸着下巴轻笑。
陆锦棠懒懒抬眼看他,“你这直男癌,能有什么好的想法?”
秦云璋略微一愣,“男子既娶妻纳妾,自然妻妾都是他的责任所在,妻妾不睦,丈夫责任最大。不管错在妻还是在妾,先把这男人押入大牢。”
陆锦棠眸中一亮,“是个妙计。”
妻妾争的不就是丈夫的宠爱么,丈夫都进了大牢了,她们自然没什么好争了,也好冷静下来想一想,这么争究竟值不值。
“直男癌是什么?”秦云璋忽而凑近陆锦棠的耳朵,轻轻呵气问道。
耳垂下头痒痒的,陆锦棠不由一抖,抬头推他。
他却一把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轻亲吻,“朕要采选良家子的时候,你还相信朕吗?相信朕的一片心吗?”
怎么又提起这件事了?不是都翻篇了吗?
“你把那么多良家子,像物品一样赐下去,要说如今这事情难办,皇帝的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