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即便他是你沈家舅舅,他也是个男人,且是与你年纪相差不大的男人……所谓人言可畏,你就不怕受人议论吗?”
陆锦棠笑了笑,缓缓摇头,“我受人议论的还少么?自从我大婚当日从岐王府离开……京都关于我的议论,何时停歇过?若人议论什么我都要在意,大约我早已没勇气活到今日了。”
陆锦棠忽而发觉,他说这话不对。他又何曾不是京都人热议的话题?关于他的话题,也从不曾停歇。他怎么可能是在意非议之人?
陆锦棠眯着眼睛看他,“这不是你容不下他的缘由!”
秦云璋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
“因为……吃醋?”陆锦棠猜测道,“我对旁人没有心思,秦云璋,你当相信我,也当对你自己有信心呀?”
她这话跟半开玩笑似的,说话间嘴角还略带笑意。
秦云璋却闭着眼睛,沉默了半晌,“你真的想知道,朕为何容不下他吗?”
他的神情太严肃,陆锦棠的心莫名提到了嗓子眼儿。
“朕容不得你的秘密握在旁人手里,但凡知道的人……都必须死!”殿里空旷安静。
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凝重。
陆锦棠心里咯噔一下,“什么……秘密……”
他倏而睁眼,目光灼灼的看她,“你还要瞒着朕么?”
陆锦棠的嘴唇动了动,心里惊疑不定的闪过许多个念头,有个声音一遍一遍在耳畔响起,“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朕前些日子,已经找陆雁归确认过了,也派人去陆家,探过了你身边伺候过得人。”秦云璋说的很慢,这些话说出口似乎让他也十分挣扎,“你先前并不会医术,陆家也从未给你请过教医术的先生。你身边那楚嬷嬷,莫说推拿点穴了,她连穴位都不清楚。”
陆锦棠的心底一片寒凉。
“而且,有个疑问一直在朕心底。”他看着她的眼睛,“当年你嫁于秦致远的那一晚,朕刚被引到你的婚房时,你躺在床上,已经停止了呼吸——可突然,你的呼吸变得紊乱,你再睁眼时,眸中带着坚定果断,退婚的过程中,也没有半分犹豫。”
陆锦棠抿了抿唇,对了……她想起来了,他曾去陆家试探过她。可后来他不再提及此事,她天真的以为自己已经瞒天过海……原来他从没有放弃怀疑,不过是按捺不说。
陆锦棠仰面躺在枕囊上,呵呵笑了两声,“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你给朕讲女鬼的故事,试探朕的时候,朕的态度就是告诉你。这个世道容不下你的秘密,不管你曾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