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世勋走得近了?他以前也不是不知两个人走的近,怎么如今突然起了杀心?
果然是皇位使人凉薄?使人自私自利吗?
那她与他共夺天下,还有什么意义?
陆锦棠咬牙,一时又生气又无力,还莫名的想哭。可这会儿,真是连哭都哭不出。
“苏嬷嬷放心,我不会袖手旁观。苏嬷嬷先离开,别叫人怀疑了你!”
苏嬷嬷叩首,殷切看她。
陆锦棠朝她摆摆手,叫她赶紧走。
“杜英县主。”陆锦棠唤了李杜英进来,攥着她的手,目光灼灼看她。
“娘娘的手怎么这么冷?”
她一紧张,就会手冷,“杜英,木兰不在,我可以相信你么?”
李杜英微微一愣,重重点头,“娘娘待我情同姐妹,娘娘但有吩咐,莫敢不从。”
“你去御膳房,给我寻一碗血来!不拘什么血,鹿血猪血……像人血就行!”
“啊?”李杜英嘴张的能塞下个馒头。
“不要叫人看见,特别是汪滢滢与海桐,背着人,知道吗?”陆锦棠把她的手都攥的发白了。
李杜英连连点头,“明白了,娘娘放心!”
陆锦棠深吸一口气,拍拍她的肩。
看她离开后,陆锦棠便到内殿,在床上半躺下。
不是她不肯去承乾殿,她是怕自己当面求情,更会惹恼了秦云璋。她没有忘记,当年她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秦云璋处罚李元鹤时,她只说了一句求情求的话,秦云璋便拿着马鞭把李元鹤给狠揍了一顿。
秦云璋做了皇帝以后,这样肆意跋扈的性子已经收敛了不少,沉稳持重多了。
唯独在沈世勋的事情上例外。
“娘娘……”李杜英一脑门儿汗的翻窗进来,手里还攥着一只瓶子。
陆锦棠拔开瓶子,一股子隐隐约约的血腥味儿,从瓶子里逸散出来。
“娘娘要这血干什么……”
李杜英话音还没落地。
陆锦棠已经掀开被子,把那瓶子里的血倒在了她两/腿之间,霎时血腥味弥漫。
高耸着肚子的孕妇,身子底下一片血……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吓人。
李杜英瞪大了眼,双手捂住嘴才没叫自己惊叫出来。
陆锦棠把瓶子塞回她手里,“把瓶子处理了,别叫人看见。”
李杜英不知她究竟要干什么,脸色惊疑不定。
“快去!”陆锦棠冷了脸,颇有些骇人之色。
李杜英连滚带爬的翻窗出去。
陆锦棠又盖上被子,“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