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要召见谁,直接一道懿旨……”
“还是问问圣上吧。”陆锦棠笑了笑,望着窗外颓然开败的木槿花。
有两个小宫女,拿着长长的大剪刀,在木槿花树下头,修剪着那些已经是颓败之势的花朵。
海桐眉头紧锁,躬身退了出去。
秦云璋听闻海桐禀报,略微一愣,抬眼看着海桐,“她以往也不是没有召见过外臣,更何况是陆依山?何需来问朕?”
“婢子也这么说,可娘娘坚持来请教圣上。”海桐低着头,眉头皱的紧紧的,看娘娘的神态,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娘娘对她挺好,可就是……似乎缺了一丝信任,“也许是婢子叫娘娘心有防备……”
“不关你的事。”秦云璋眸色暗敛,他闭目摇了摇头,“自打我调走木兰和她的几个心腹以后,她就事事处处陪着小心谨慎……她这是在跟朕置气呢。”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眼眶有些酸痛。
有些话就在那儿,问题的根源,彼此也都心知肚明,可就是没办法挑明了说。他如何告诉她,他怀疑沈世勋?并且怀疑沈世勋会借着木兰算计她?
这话说出来,她不论信不信,都会看低自己吧?会觉得他是个小人吧?那倒不如不说了。
“你去吧,”秦云璋朝海桐挥了挥手,“朕准了。”
海桐躬身退下,命人去军中传信儿。
陆依山得了信儿,从军营赶来的很快,马不停蹄的到家脱下军服就奔宫里来了。
“阿姐召臣弟何事?是要画画还是?”他满目兴奋,上次自己的画作帮了阿姐大忙,他至今心里都有股子骄傲自豪之感。只盼着姐姐能再叫他来画画。
“没事,就是想你了,昔日在陆家的时候,日日都能见,如今相隔这么远,一两个月都未必能见一面。”陆锦棠笑了笑,面容很温厚。
陆依山挠头而笑,军营里英明神武的他,此时却透着些傻气。
“那我给阿姐讲些军中的趣事儿吧?”陆依山盘腿在坐榻上坐下,捧着一杯龙井,讲着训练中发生的一些小事。
阿姐在军营里也待了许多时间,想来这些话题,她也会感兴趣。
陆依山讲得投入,可渐渐的他发现阿姐一言不发,表情平淡,也不知到底听了没有。
他有些摸不准的时候,陆锦棠忽然开口,“阿娘的祭日临近,也不知沈家老夫人还想不想念阿娘了……”
“必是想的呀!不然就不会……”他话未说完,戛然而止。
陆锦棠微笑看着他。她是故意试探他,探探他的口风。倘若木兰还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