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的身影……只觉不寒而栗。
“襄王又疯又狂,且还是个快死的人,他拉上谁与他陪葬他也不亏……孤可是亏大了!”太子摸了摸汗,胸口受那一掌,疼的他呼吸都痛。
他有些后悔了,自己不不该沉不住气,这么早就去调戏襄王妃。
该等他着实快死了的时候,再去,好好气气他!最好在他面前把襄王妃给……气断他最好一口气才好!
太子想象着那情形,不由嘿嘿笑出声来,这么一笑,又牵动胸口的伤,疼的他嘶嘶抽气。
秦云璋却在太子刚走,就浑身颤栗起来。
陆锦棠吓了一跳,慌忙扶住他,“你不可运气,我用陆氏十三针封住你体内乱行的血脉,你骤然运气,很容易走火入魔……”
秦云璋额让冒出豆大的汗滴,握着陆锦棠的手,他就往地上倒去,“血……血……渴,口渴……”
陆锦棠一时还没听明白,待听懂了以后,她脸色煞白。
“血……”秦云璋脸上唇上的血在迅速的褪去。
陆锦棠的心头猛地颤了一下,“廉清!”
她大唤一声,廉清奔进来的时候,险些被门槛绊了个狗啃泥。
他顾不得站稳,就问,“王妃有何吩咐?”
“去皇家奇珍园里买几只麂子,或是鹿……不管什么,多买几只……”
秦云璋昨日被抬回来,一直到现在,她没有掉过一滴泪,没有愁眉苦脸过片刻。
许多时候,她甚至迫使自己一直带着微笑。
可这会儿,她看到躺在地上的秦云璋,紧握着她的手,一遍一遍的跟她说“血”的时候。
她忽然就想哭了。
一种浓浓的无力感,无奈感,无助……生生袭上她的心头。
她说过,她要医治他,可至今,她连病因都弄不清楚……
她设想过许多可能,可是病情的变化,永远比她想的更复杂。
陆锦棠眼眶湿热,她反握住秦云璋的手,“再忍一忍,很快就不渴了。”
廉清抿着唇,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他握了握拳,转身而去。
宝春倒了水来,却根本灌不进秦云璋口中。
“锦棠……锦棠……”秦云璋浑身颤栗的厉害,“我不会伤害你,别让我伤害你……打晕我,别让我伤害你……”
他似乎在极力的克制自己,克制自己体内乱行的火气。
他的眼目一时清明,一时又混沌的只有猩红之色。
“王妃,您的针!”宝春急匆匆把她的针从休息之处拿来。
陆锦棠却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