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边躺着的林紫英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她的话,吃力的抬起脑袋,诧异看了陆锦棠一样。
她以为,现在最想她死的人,就是陆锦棠了。
可她……刚刚说什么?
“木兰说的不错,她是太后娘娘的人,现在王爷发病。我们整个襄王府当团结一致,不要外头的人还没攻击襄王府,襄王府自己先窝里斗起来。”陆锦棠声音冷静又平缓,在这安静的院子里,竟格外的有种安抚人心的味道。
“木兰,你去带林氏回她的院子,请府医给她看看,该吃药吃药,该休息休息。其他暂且不论。
云雀,这院子里属你受伤较轻,你安排廉清他们休息养伤。接下来几日,也是王爷最关键的时候,我一个人力量薄弱,多得是要依靠你们的时候,你们可要振作啊。”
她半开玩笑,语气略显轻松。
倒叫一院子的大男人汗颜。
王爷如今这情形,当时他们站起来,守护王府,保护王妃的时候。
可他们竟然头脑不清,还要王妃来点醒他们,安慰他们?
云雀恍惚回过神来,万分愧疚的磕了头,默默无声的站起来,去安排廉清他们回去休息养伤。
木兰叫她的小徒弟架起地上的林紫英,也送回了院子。
木兰回来的时候,陆锦棠被汗打湿的衣服都快暖干了。
她一直守在秦云璋的床边半步都不敢离开。
“王妃去休息一会儿吧,您让这个休息,那个休息,其实心里最累,压力最大的,是您呢。”木兰心疼的看着她道。
陆锦棠笑了笑,“我心里不累,能守着他,我安心。”
木兰和宝春只好在书房里又给她加了个小床,让她能在书房休息一会儿。
宝春给她更衣的时候,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竟然全都湿透了,这会儿还未全干呢。
“王妃怎的不早说?衣服汗湿了,黏在身上多难受?若是受了寒气,又要病了!您是大夫,您不知道吗?”宝春又急又心疼,看着她都快哭了。
陆锦棠笑了笑,“没事,我都忘了……”
木兰背过脸,提步就走,她拿件衣服而已,却来回都是纵着轻功,飞檐走壁的,惟恐耽误了功夫。
陆锦棠换上干爽的衣服,倒在那小床上,便累的昏睡过去。
这几日她吃住都在书房,每日为秦云璋行针理脉,都是一个时辰。
木兰第一次知道,原来治病救人,是那么累的活儿,原本她以为习武就是这世上最难最累了。
可看到陆锦棠那么认真的找准每一个穴位,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