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着。
钟漫摸了摸女儿的长发，面露担忧地问道：“柠柠，刚刚傅总在餐桌上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姜柠靠在钟漫的肩膀上，垂着眸道：“妈妈，我脑子很乱，根本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他真实的想法。”
她的确听到了他要和自己离婚的话，也的确感受到了他说要哄她回去的决心。
还有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无时无刻不在动摇着她。
姜柠早就预料到，一旦面对他，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钟漫知道自己女儿向来性子软，于是问道：“那柠柠，你还想和傅总离婚吗？”
姜柠一愣，没有立刻回答。
她摇了摇头，语气不确定地说道：“我不知道，他来之后，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神情迷茫，似乎也是在反问自己的内心。
钟漫叹了一声，温柔地说道：“没事，柠柠，暂时不知道也没关系。你一个人静一静，总能想明白的。”
她抚摸了一下自己女儿的脸，说完这句话后，她就离开了房间，留姜柠一个人。
风吹动了窗帘，发出轻微的细响，阳光也透过缝隙洒了进来。
姜柠抱着抱枕，呆呆地看着窗外，视线没有聚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一阵敲门声传来，她才缓缓回过了神。
她站起身，放下手中的抱枕，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只见傅斯年正站在门外，冷淡的神情见到她之后才有了一丝变化。
傅斯年背着光，让她看不太清他脸上的神色。
姜柠握紧门把手，仰头看着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傅斯年靠近了一步，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有事和你说。”
他语气随意，仿佛临时找了一个借口，可姜柠却莫名觉得他说的事很重要。
她心下一紧，咬着唇问道：“什么事？”
傅斯年凤眸微眯，晃了晃手中的文件。
白纸黑字，是姜柠给他的离婚协议书。
他幽幽地开口：“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
姜柠指尖用力得发白，眼眶阵阵发酸。
分明想过很多遍这个场景，但真正到了这一刻，她还是会想哭。
她忍着难过说道：“好，既然这样，我们找个时间去民政局吧……”
傅斯年低低地笑了一声。
然后，他当着姜柠的面，慢条斯理地撕毁了离婚协议书。
姜柠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你……你怎么签好了又撕掉？”
她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