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人欲。”
“可人欲也分个先后吧，如若是我穷得揭不开锅，必然要想法子挣上钱盖好屋子填饱肚子再说，哪还有心情逛窑子。”
江绪瞥了她一眼，倒是没想到他的小王妃如此上进，很有事业雄心。
-
临近黄昏，镇上再无客栈可住，明檀又开始为夜里歇哪儿发愁了。
江绪问她能接受什么地方，她想了想：“只要能遮风挡雨即可。”
“好办。”
——他领着明檀在小镇荒郊找了个破庙。
“……”
真是只能遮风挡雨呢。
明檀无语凝噎，进了破庙懵懵的，都不知该往哪儿站。
江绪找了块干净地方，将外衣铺在地上，示意道：“坐。”
明檀“喔”了声，乖巧坐下了。
随行的两个暗卫也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忽然往里抱了两摞干柴，还提来只鸡。
“这荒郊野外，还有鸡可以捉？”明檀犹疑。
“回王妃，找农家买的。”
噢，所以为什么不干脆买只熟的回来？自己烤比较有意思是吗？
她踌躇着想问，只是没等她问出口，暗卫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明檀抱膝坐在一旁，看着江绪熟练生火，将清理干净的鸡放至火堆上烤。嗯……其实她很想说，包袱里头还有干粮，委实不必如此野外求生实景再现。
这鸡这样子烤，定然是不好吃的，她远远观摩过府中大厨烤鸡，从腌制时辰到所选柴火再到火候佐料，每一步都十分精细。
这鸡估摸着要烤很久，自家夫君又闷得很，明檀摸了摸胳膊，还是主动找了个话题：“夫君，今日遇上那家客栈，倒是让我想起个话本。”
“什么话本。”
她将富家千金与穷书生私奔的故事又绘声绘色和江绪说了遍，末了还不忘发表一番自个儿的见解。
江绪一直看着烤鸡，声音不高不低：“话本的确有些错漏，譬如说，山匪如此明目张胆，官府不可能浑然无知。他们要么是对山匪心存忌惮，要么是懒政庸政不愿多管闲事，当然，也可能官匪之间本就存在某种勾连，可不论是哪种情况，此前既未出兵剿匪，此后仅凭穷书生三言两语，也不可能搬得动救兵。”
明檀点头，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他又问：“但你为何觉得，富家千金被掳之后，不能再谈婚论嫁？”
“名节有损，自然不可能再谈婚论嫁。”明檀理所当然道，“女子若真被山匪掳去，即便救回来，也多是抹了脖子了事，最好也不过铰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