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取道正殿後的小回廊,绕回厢房。
海棠静静沿栏而行,是夜的月光亮如白昼,不需提灯也可视物,就连正殿後的庭园都一清二楚。屋檐下的铃铎被风吹得叮当作响,刚才她只顾沉思,现在回去时才觉得此铃声在幽静的寺里格外显得瘮人,风吹杉松左摇右摆,影影绰绰的树影黑森森,树下仿似还有两个人影,海棠心底冒寒,步伐渐行渐急,想快些回到厢房。
那两个人影其中一人身量壮硕,竟有几分似秦剑佑,定睛一看,月光刚好照到他脸上,正是秦剑佑!
海棠心里暗诧,他何以深夜出来,到底是与何人有约呢?
他身前还站着一人,此人背对着海棠,略矮於秦剑佑,大部份身影被黑暗吞没。海棠好奇地再向前走近,隐约看到那人下颌尖尖,那轮廓非常眼熟。
猛然一阵狂风吹过,吹得海棠睁不开眼,再张开眼睛时,树下那双人影如鬼魅般早已消失,大树亦恢复平静,刚刚的一切恍如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刚才是在梦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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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已经不太记得她昨晚是如何回房,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她心理很不踏实,简单梳洗过就忙去找乐安谈谈,到了乐安的房间才发现空无一人。
娘子,为何这麽早就在此处?秦剑佑的声音忽然在背後响起,海棠顿时被吓得心要跳出来。
夫、夫君,日安。吓吓死她了,好像做亏心事被人发现似的。我妾身看昨夜山里起风了,所以起来就去看看妹妹有没有受凉,怎料她不在房里。
是吗?秦剑佑挑起一道剑眉,语气尽是嘲讽。哼,过去关心她那个妹妹也不过来看看她的丈夫。乐安公主今晨不知为何事大发雷霆,天没亮就下山,娘子不会见到她的了。那个文谦仲也是的,人是他气走的,还追上去干嘛呢。
唉,看来今天是没法见到乐安了。恐怕乐安生气也是与文公子有关,一与他扯上关系,乐安的性情就不若平时冷静自恃。
海棠暗自叹了一口气,看到秦剑佑脸色微愠,眉头紧皱,阴沉得吓人。怎生一个个性子都这麽暴躁易怒,这尊又是怎麽回事。
夫君昨夜睡得可好?气氛太僵硬,她忍不住怯生生地问了句,这也是她心里想问的事情。
为夫睡得不好。哼,谅你总算知趣,还记得他这个夫君。
睡得不好?难道!
看到海棠小脸霎时变得苍白失色,秦剑佑自是不知情,还以为娘子原来如此关心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