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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少年没有想到这个誓言花了他十年时间去完成,而他遗忘了女孩在孩童时期已经对周围的人事充满不安感,就像蜗牛一样,面对问题会习惯缩作一团,留在让自己安心的地方,怎麽也不出来。然而,秦剑佑差点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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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将军府才是我们的家,与为夫一同回府。秦剑佑听到海棠的拒绝顿感不悦。
夫君先回去吧。海棠自顾自地悬腕磨墨,夫君事忙,不用理会妾身。
哪怕秦剑佑平日多粗心大叶,也察觉跷蹊之处。
你我二人同为夫妻,为夫岂会抛下你不理?秦剑佑看到帘後的海棠动作一顿,接着说,昨天是有人在赏菊宴里让你受气了?
回应他的却是漫长的沈默,海棠迟迟未有回应,秦剑佑心焦如焚,只想追问清楚,正要揭开竹帘闯进海棠的闺房。
夫君,请留步。海棠语带哽咽,在听到他刚才的说话,她终是无法保持平静,夫君可否承诺,以下的问题如实作答,绝无半句虚言?
为夫从未於你面前撒谎,所讲的每一句,字字属实。秦剑佑忽然觉得眼前薄薄的竹帘竟有如重山,把他和海棠阻隔万里。
你昨天去城东所为何事?海棠的声音从帘後传来。
寻友。秦剑佑回道。你从何得知我昨天去了城东?
我、我和萱儿昨天经过。海棠语气有些犹疑。
如果是京城里的谣言,我秦剑佑可以当天发誓那绝非外室,我待你始终如一。秦剑佑向天竪起三根手指。
那麽那个女子是何人?
她该死的,他该怎麽样算她解释呢?秦剑佑踌躇了好一会儿也说不出一句说话来。总而言之,她不是什麽外室,你不用担心。
海棠一想到昨天他和那个女子如此亲,她心里就好像穿了个洞一样,就算秦剑佑向她明言,还是有点不是味儿。她真的很讨厌自己的性格,总是无法和身边的人靠近,她说不清这是什麽感觉,但她就是不想秦剑佑身边有任何女子靠近。
罢了,我也不想做那等咄咄逼人的妻子。海棠吁了口气,继续写字。夫君还是回府吧,先让我静一静吧。
她实在不想以现在的模样面对秦剑佑,思绪紊乱,完全不想说话。
够了!秦剑佑一把扯下竹帘,你闹够了吗?我不是也说清楚了吗?为什麽你就是不信!
要是能解释,他早就说了,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妾身绝非不相信夫君,妾身只是想要独处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