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好了,麻烦您尽快排手术时间吧。”
不破不立。
他不怕疼,忍耐和坚持对他来说,向来都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这是他答应过的。
假如有那么一天,待到风雨再来时,他也想像个健全的男人一样。
用一双健康有力的臂膀护着她,抱着她,为她开出前路,挡在她身前。
手术已经过去了两周。
细密的痛痒和酸胀感早已如呼吸眨眼,成了陪伴他每分每秒的习惯。
他头发比正月时长了些,如今走在校园里,已经和林荫道上匆匆而过的其他学子没什么不同,除了那只吊着石膏的右手。
深夜,许霁青如往常一样,待到图书馆闭馆才回。
寝室里没开顶灯,林琅床帘拉了一半,大喇喇躺着刷手机。
陈之恒的改装机箱莹莹发亮,满屋的蓝紫光,很有网吧包厢的氛围。
老楼条件有限。
没独立卫浴,一楼的公共浴室定点停热水,过点不侯。
许霁青把卫衣和t恤脱了,赤着上身,熟练地给右手前臂的石膏绕保鲜膜。
他皮肤白,腹肌线条劲窄紧实,在暗灯里很惹眼。
林琅吹了声长长的口哨。
没等感慨两句,对方背心已经套了回去,衣摆落下,遮得严严实实。
“别啊哥哥,给兄弟看两眼怎么了。”
林琅从床帘里探出个头,羡慕又嫉妒,“这玩意你是不是一出生就有?我最近天天泡健身房,卷腹都快卷出花了,除了腰疼就是脖子疼。”
“友情提醒,今天澡堂水温不是很稳啊,用不用我帮你?”
许霁青从桌上拿水卡,“不用。”
“不用跟我客气。”
许霁青淡淡开口,“不想冲个澡还被人偷看。”
林琅:“……”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
陈之恒在等队友匹配,偶尔那么一两个词飘进耳机里,引得他转过来瞥一眼。
他平常懒得说话,但对这位数竞第一新室友早有了解。
脑震荡还能考第一,没物欲但特别缺钱。
一段日子接触下来,还得加上两条:
卷王中的卷王,数院金院都容不下了,自虐跑来他们信院从头卷。
情绪稳定得不像人。
总之就是,跟他之前想的哪哪都不一样。
陈之恒今天心情不错,想起对方在食堂帮他拦的那下,破天荒地主动搭话,“你手之前怎么伤的,打球?”
都要去积水潭了,打的什么野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