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太阳穴,“丁老师也不想想,这是努力的问题吗,这是脑子啊。”
苏夏把手机还给她,唇线绷了又绷,心潮难平。
“……你想哭就哭好了,”何苗托着脸小心打量她,从桌洞里给她抽纸,“国王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丞相处。”
苏夏使劲摇头,眼眶里晃着的光点都要甩出来。
她挤出一个笑,有些滑稽,却满是真心诚意,“我不会再哭了。”
蓝鲸成为蓝鲸之前,也曾是一条游入大海的小鱼。
重生以来关于许霁青最大的心愿,终于落到实处。
她为他开心,更不甘示弱。
她要沉下心一步一步向前,和他在约定的远方相见。
今年开春早。
一入四月,玉兰花就开得只剩了个尾巴。
受清大老师邀请,许霁青和林琅返京入住学生公寓,在国家集训队的日常训练之余,提前四个月开始适应大学生活。
那份技惊四座的数论试卷一出,许霁青就在姚班这一届提前录取的新生中出了名:
今年的全国奥数第一,抽象思维好成这样,就算没有信息竞赛的底子,在算法上的潜力也不可估量。
集合了国内最强资源的信院,为他提供了飞速成长的土壤。
许霁青规划过自己的大学生涯——
用完整的四年来完成本科学业,对他来说太长了。
这个时间必须压缩到三年,甚至更短。
到达清大后,许霁青并未沉湎于与系内老师套磁,非训练日的课表全部排满。
白天在教室旁听,晚课结束后,逐一接触曾对他展现过兴趣的高年级项目。
同寝室除了林琅,还有另一位从信息竞赛保送来的本市男生。
男生名叫陈之恒,平常走路双手插兜戴耳机,不怎么爱理人。
父母亲都是理大的工科教授,从编程到各类游戏,从小一直是天赋型选手,玩起来比林琅还疯。
这趟提前到校,与其说想学什么东西,不如说只是为了逃避家里的管教,找个环境好网又快的住处避难。
每回许霁青和林琅出门上课,男生那边的床帘都还没拉开。
晚上再回来时,话说不了两句,只能听见游戏键盘和鼠标哒哒的脆响。
游戏打得夜以继日,睡觉时间未知,起床时间也很随机。
出现最多的地方除了电竞椅,就是离宿舍最近的紫荆园食堂。
不知是第几次在食堂偶遇,对方依然当没看见,擦肩而过不理人。
林琅不屑,“搞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