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选拔考试。”
“估计因为去年有几个小孩联赛超常发挥,一去冬令营就打回原形了,委员会那帮老头挂不住脸,今年谨慎多了。”
数学很公平,但有人的地方就有灰色地带。
有的人超常发挥是真撞了大运,靠天时地利,有的人靠的却是“人和”。
前两年还没爆出什么丑闻,在联赛考出许霁青这样的成绩,已经足够和清北签协议,直接免试录取了。
可最近几年政策收紧,管你是省里第一还是压线,想保送就必须进入决赛的全国前六十名,没的商量。
这种事,老师学生们都多少听说过一些,但不好放在明面上讲。
张建元笑容不减,看向自己的得意门生,“许霁青这个水平,到时候随便考考走个过场就行了,一点都不影响。”
话头再一转,“林琅倒是应该多上上心。”
“知道你是压线王,十七名能进一等奖,可进不了省队,后天考试多给我往前压一名,听清楚没有?”
林琅立正站好,“尽力!”
“不是尽力是必须,”张建元把手里材料卷起来,毫不留情抽他胳膊一下,“考场还是原来那个,胡老师家里有事回去了,今明两天我陪你俩住酒店,戒骄戒躁,一鼓作气把名额拿下。”
唠唠叨叨一顿嘱咐。
关门出去,林琅像被扒了一层皮,“第一,救救我吧。”
“至不至于啊,刚放出来才一天,下午又要被关软禁,还要看着咱俩睡午觉,上次我被强制睡午觉还是在幼儿园。”
“张教和老胡也不想想,智商这玩意是能睡出来的吗?”
他瞄向身旁的天才友人。
在瞥见对方眼底轻微的青黑时,更是找到了得力的佐证,“话又说回来,你昨天不是挺早就先撤了吗,怎么还失眠了,等放榜紧张的?”
许霁青抿了抿唇。
他昨天真的一夜没睡。
胸腔里膨胀的情绪满溢,却没有半点和今天的成绩有关。
苏夏推开他逃跑后,他一个人留在器材室里,维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在原地站了很久。
后来太阳落山。
没开灯。
黑暗的密闭空间里,许霁青几乎跪了下去。
校服外套还盖在他的脸上,原先只有廉价的洗衣粉味,沾了些少女发丝和身上的香气,被他灼烫的体温烘得更甜,密密实实地笼罩了他一身。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向来理智的大脑被冲动接管,不听使唤。
她留下的气味会淡去,但记忆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