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上半身几乎湿透了,黑发顺着鬓角往下淌水。
反观他身边的姑娘,一身漂亮裙子干干净净,连耳朵边的头发丝儿都干爽。
对过手机尾号,司机师傅在后视镜里扫了他们好几眼,“音院是吧,哪个门?”
许霁青答,“后门。”
师傅应了声,掉头往马路对面开。
伞底下看不清,坐下来才看见,许霁青比她想得淋得还惨。
苏夏低头拉开书包拉链,没找到纸巾,从隔层翻出件外套递给他,“头发湿着容易感冒,你擦擦吧。”
她在空调房盖腿用的针织开衫,奶黄色,触感软乎乎的,带着点少女身上的馨香味。
许霁青指尖碰了一下,抿抿唇,又把手收回来,“不用,一会儿干了。”
也是,哪有用小毛衣给人擦头发的。
不吸水,还有点奇怪。
苏夏自己也不好意思,她哦一声,慢腾腾地把衣服叠回去,“你出来送我,张越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
许霁青说,“今天本来就是掐表做题,我在不在都一样。”
她这才放心,“做到什么时候?”
许霁青看向她,“十一点。”
那还真是挺巧的。
苏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点开心,又觉得这时候显得太开心不好。
嘴角已经快抿不住,她匆匆侧过脸,装作研究驾驶座后面插着的广告杂志,好把多半已经露出马脚的小梨涡压下去。
这辆车应该是加过钱,虽然比不上平时接送苏夏那辆宾利,但内饰配置还不错,没什么烟味,有个空调口专门对着后座,凉飕飕的,她往后缩了缩。
许霁青留意到了,抬手把风页抹平,“下这么大雨,你舅舅怎么没来?”
苏夏眨眨眼,“……舅舅最近好忙的,他今天有事。”
才怪。
除了去年夏天,后来苏小娟又有好几次抽不开人手,想随便找个吃苦耐劳的人去盯工地,苏立军回回绕着圈子踊跃自荐,全让苏夏给搅黄了。
苏立军从老家来江城,壮志踌躇想要干出一番事业,夺了姐姐的位置当老板。
结果整整一年了,干过最接近权力中心的活就是给苏夏当司机。
剩下的时间,要么帮家里阿姨买菜,要么和公司保安扯淡,闲得头顶都要长草,要不是苏小娟时刻盯着他那辆车的油费账单,早就开着宾利去跑专车了。
苏立军太爱打小报告了。
只要是可能碰上许霁青的场合,苏夏都尽量自己出门,只有下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