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和身边男生碎嘴,“二代果然是二代,都这样了还能被保下来,许霁青是纯惨,学习好被嫉妒,挨一顿揍还要吃这种亏。”
“你心态倒是好,前两天还睿哥睿哥地叫,转眼就投敌了。”
“我又不瞎,”课代表瞪眼,“许霁青回学校那时候都啥样了?”
“谁说眼见的都是真的。”
男生嗤他,“电视上看社会新闻都这样,先卖惨,惹得群情激奋帮他说话,都等着他那边硬气起来痛快复仇了,转眼就被钞能力砸晕了,问就是协商和解不追究。”
“你觉得许霁青可怜,说不定人家觉得碰瓷成功,敲完一大笔钱偷乐呢。”
苏夏因为急着去看公告,值日时拿的黑板擦还握在手里,忘了放回去。
她个子不高,跑得不算快,这会儿刚挤进人群里看清楚,匆匆跑过来。
刚到上操的位置就听见这种话,她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手里满是粉笔灰的黑板擦,往男生背上重重一拍。
一中校服是蓝白配色。
被攒了不知道几个学期的粉笔灰一抹,脏得快不能看了。
男生扭过头,边拍打边咳嗽。
粉尘飞扬,周围一圈人都往这看。苏夏顾不上管,又给他来了好几下,“我把你掐个半死不包活,再给你一大笔钱,你偷不偷乐?”
“你……”
“徐瑞阳!苏夏!”
丁老师走在他们不远处,厉声一指,男生只好吃瘪,不甘地闭上嘴巴。
一整节课间操,苏夏把黑板擦揣在外套里,手臂扑棱扑棱,做得心不在焉。
结束回班时,她把耳朵竖得高高的,听见身边人聊起这件事,还是以同情许霁青居多,本以为自己会开心,可烦闷了一上午的心情还是沉沉的,一点都没宽慰。
好难啊。
她本来以为,跑去县医院就好了,许霁青就多一个人陪,有证人了。
这辈子他有自己,有林琅有丁老师,连接诊的医生都是好人,他肯定能和上辈子的轨迹不一样。下次她再听见他的名字,也许就是许霁青已经进了省队,向着最终保送一步步迈进,顺风顺水平步青云。
可现实告诉她,想救一个人哪有那么简单。
蝴蝶扇一下翅膀能引发一场海啸,她却是只小飞蛾,很努力地扇翅膀,也只是扇落了一片树叶。
高二这年,许霁青还是和她记忆里一样,被禁赛了。
走到行政楼窗前,苏夏像以往一样,习惯性地踮起脚往里看了一眼。
许霁青侧对着她,雪白的短袖校服,脊背挺拔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