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得乌桕树沙沙响,一根小树枝掉下来,砸进水瓮里咚的一声。
苏夏兔子似地从石头上弹开,连外套都顾不上拿了,抖着手把头发梳了梳,扭头就往回跑。
整只手都是凉的,被水沾过又吹干的那种凉劲儿,又有点湿,不知道是出的汗,还是……
许霁青刚刚没用手碰她,连挣脱都不用。
苏夏心脏怦怦跳,一溜烟跑回小院门口,脚踏进木头门槛一步,听见屋里吵吵嚷嚷的动静了,停下纠结了几秒钟,又转回头。
隔了十几米,许霁青还坐在那。
饭没吃,人没动,她走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身影高瘦挺直,冷淡疏离的俊脸微抬着,很平静地往这边看,真跟野狗似的。
苏夏忍不住觉得他可怜。
可她捏着手下了好久决心,实在怕得再不敢回去了。
她挣扎着往那边挪了两步,“许霁青,吃完饭要回来洗碗,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