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那么老远,能有什么好条件。”
她拎起两瓶小包装的洗发水沐浴露,随口问,“所有人都去?”
“吃苦换学分,你们倒是花钱锻炼了,班上总有家里条件不太好的小孩吧,总不能不让人家毕业。”
“……年级里有2%的减免名额,不收他们钱。”
这话一说完,苏夏自己都怔了一下。
减免政策是写在通知里没错,但在她的记忆里,通过这条绿色通道去研学的,只有许霁青一个人。
上辈子苏夏和他的交集并不多,第一次对许霁青这个名字产生印象,也是在这趟出游——
那时的许霁青没上过体育课,没参加月考,十月时甚至还没回来上晚自习。
对四班的大多数人来说,许霁青只在转学来的那周露过脸,冷漠孤僻,数竞s班的空降第一,家境贫寒但成绩耀眼,距离感十足。
就算是集体出游,他也习惯了独来独往,自由活动时偶尔跟二班的林琅说两句话,不合群得一匹。
谁都没想到,这样的许霁青,居然会跟别人打架。
对象还是校董家的公子李睿。
这段记忆太遥远,苏夏已经记不清起因和经过,只记得整件事最后被李睿的父亲压了下来。
没有通报,没有公开处分。
许霁青被禁赛半年,李睿也因为伤势缺席了当年的省赛。
前段日子过得风平浪静,神经都有点被麻痹了,乍想起来这种大事,苏夏出了一手心汗,心脏都在怦怦乱跳。
那么能忍的许霁青,身上背负着那么沉重担子的许霁青。
是为了什么,才会冲动到这个份上,甘愿放弃如此珍贵的参赛机会?
苏夏毫无头绪,也想不起来许霁青和李睿打架的具体时间,却暗暗下了决心:
这三天的行程,无论别人怎么说,她都准备跟着他。
笨办法总是最有用的办法,只要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就什么都来得及。
洗化用品买完,苏小娟给她挑好拖鞋和驱蚊水,小推车又转去零食区。
薯片饼干这些家里本来就不缺,苏夏随手抓了几袋大包装的放进去,准备和同宿舍的女生分着吃,回头瞥见旁边的巧克力区,脑海里浮现起一张让人操心的少年面孔,她又叹一口气。
黑巧榛仁开心果,酸奶花生朗姆酒。
苏夏跟清理货架似地,把整排不同夹心的巧克力各拿了一盒。
“不减肥了也不至于这个吃法吧……”
苏小娟都看傻了,提醒她,“胖了还能减,你小时候可是格外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