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到唐夏绣着花纹的袖口,桃花眸中一片深思。
他这是何意?
“发生何事?易佳子落水了?”熟悉的声色由后方及来,唐夏心头一颤,立马转身行了一礼,“妾身见过陛下。”
赫连珏俊逸的面容在夜色中看不出喜怒,一双浓眉挑的老高,唐夏似是安慰,道:“小宇子已经下去施救了,莲池的水不深,陛下不必惊忧。”
话音未落,小宇子便捧了湿漉漉的易佳子上来,她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是对唐夏笑的,展开在夜色之下犹如朵致命的荆棘花,诡异的妖娆。
小宇子快速的探了探鼻息,面色煞时惨白,哆哆嗦嗦的跪在赫连珏身前,“陛、陛下……易佳子娘娘……死了!”
赫连珏眉头一皱,额头青筋迭起,“朕才眼瞧着她落水,不过片刻便打捞上来,怎的会死!”
小宇子闻言,额头拼命的点在地面,“陛下饶命,易佳子娘娘鼻尖着实没了气息,陛下可请御医诊断,小宇子万万不敢拿娘娘的死来期满皇上啊!”
赫连珏冷意泛滥,“宣御医!”
御医手脚快速的将易佳子抬到尚书房,把过脉后眉头高挑,“陛下节哀,易佳子娘娘已仙逝。”
“荒谬!”
赫连珏一声怒吼,将在场的诸人齐齐吼跪在了地上。
“朕前眼才瞧见她落入莲池,小宇子下水打捞不过三言两语时间,怎的就死了!”
太医身子压的更低,“臣不敢欺瞒陛下,易佳子娘娘生于南国,南国者不胜水性,莲池的水虽说不深,但夜寒,加上娘娘受惊,受到的侵害也便更大,若是能提早一刻,甚至是一句话的功夫将娘娘救下,事也不会至此。”
小宇子压抑的低啜出了声,赫连珏不胜烦躁,“你哭什么?”
“是奴才办事不利……奴才该毫不犹豫下水救人,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赫连珏心头一紧,“为何不第一时间下水救人?连主子的性命都不顾!你好大的胆子!”
小宇子立马落了泪,声音颤抖,“奴才知错,奴才知错……是越姬娘娘……是娘娘要奴才别下水救人的!”
唐夏终是看不下眼,眉间怒意迭起,“休要胡说!我何时要你不许施救!”
小宇子低着头,忙不及的磕头,“娘娘怎能如此说……先前娘娘要奴才不许施救,奴才错在那片刻的犹豫……不然易佳子娘娘也不至于溺死……”
唐夏嘴角动了动,赫连珏却注意到一旁的顺德才欲言又止,“你又有何话!”
顺德才身子一低,眉间满是骇然,“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