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娘娘。”绿袖气若游丝道,一头的青丝如今已是长短不一,似是经人撕扯,唐夏没有感受到她身上的惧意,绿袖却是止不住的颤抖。
唐夏侧过眸,鼻尖陡然一酸,但念起绿袖传报书信时的模样,眼底的恨意又如数折出。
“本宫听他人道,你在柴房不好好面壁,还想着本宫会放你出去。”唐夏尽量让自己声色听上去淡漠一些,但纤长的指尖早已紧紧缠绕在一块。
绿袖磕了头,嘴角扬起淡然的笑,“是,奴婢在等娘娘放奴婢出去。”
她的云淡风轻令唐夏的恨意增了几分,“你倒是敢出言不逊!是觉着本宫心性软,遭人背叛了也能体谅是吧?”
绿袖却不再言,只是重重的朝唐夏磕了个头,嘴角若有若无噙着丝笑意。
“奴婢信娘娘。”
她这句话,不轻不浅的砸在了唐夏心间。
柴房外已是夜色,点亮的烛光透过敞开的门照射进来,柴房内没有窗,一个被娘娘冷漠的奴婢,会遭受什么待遇,唐夏想想便知晓。
“那你便一直待着吧。”唐夏声色已然恢复了先前的冷漠,目光偏开,直直跨出了柴房。
安然怯懦的跟在身后,出柴房时特意往后瞧了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忍。
最终还是将柴房的门带上,又恢复一片宁静。
唐夏出了柴房,径直步入了内殿。
里头只点了一盏浅浅的蜡烛,安然随在身后,顺带将整个内殿的蜡烛都点燃,一时间的星火照亮了整个空间。
唐夏倨傲的仰了仰下巴,眸中的冷色还未褪去,声色淡淡的游离在耳遭。
“下去吧,本宫乏了,想早些歇息。”
话音刚落,迎接而来的是一声清脆的落地声。
唐夏回眸,内殿的地面上,安然的额头已然轻轻点在上方。
唐夏一怔,“你这是何意?”
安然薄唇轻轻抿着,面上几分骇然,看的出,她十分惧怕唐夏。
“奴婢想请娘娘听奴婢一言,绿袖姐姐之事,定有隐情在其中。”安然言毕,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头响头,唐夏能感受到胡桃木地板传来的,细微的震颤。
安然的双眸恍若含着光,玉指蜷在掌心,唐夏紧了紧眉。
“若本宫说不听,你又该如何?”
面前的她身子一颤,贝齿紧紧咬住了下唇,“若娘娘说不听,安然做不了什么,但愿意就此长跪,以此弥补旁观绿袖姐姐被困柴房的内疚之心。”
她的话语中透露这几分坚定,一张素白的小脸扬起抹倔强。
唐夏眸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