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只要不是头上长绿毛的事我都不跟你计价。”顾疏澜逗他,招来一顿打。
姜氶心缓了缓,慢吞吞地说:“那天……我见到宁超了。”
“我知道。”
“我还跟他说话了。”
“嗯。”
姜氶心咬咬牙,全盘托出:“他说如果我不帮他准备一笔钱的话,他就会把我们的事全部抖给你的父母。”
“你心动了?”
姜氶心点点头:“想给来着……谁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看见顾疏澜眉头一皱,赶紧把话抢过来,“我知道你想说我傻!我认了!能拿钱解决的事不是大事,我觉得我自己可以解决!”
顾疏澜眉头皱得更紧,姜氶心声音更大:“当时他吓唬我,说我们的事一旦暴露出去,我身败名裂你父母肯定不会同意的!”
“我怕!”
“怕这个怕那个,你就是不怕我?”顾疏澜不悦。
姜氶心摇摇头,他最怕顾疏澜伤心,可现在顾疏澜看着就很伤心,他无措,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宁超的话戳中了他内心最害怕之处,如果他们是普通的同性恋人,两方家长都不是观念预迂腐的人,终会有松口的一天,可他们不是还有血缘关系么!
宁超并不知道血缘这一层,误打误撞让姜氶心担惊受怕好久。
“既然自己下了决定,宁超也进去了,你可以不用告诉我,一直憋在心里不就好了。”顾疏澜把车停好,也不看姜氶心,拔了车钥匙,冷着脸离开。
姜氶心心急,追着他下车。在公安局前姜氶心不敢抬嚣张,紧紧跟着顾疏澜,偷看他绷紧的脸和凸起的略显冰冷的眉骨。
路瑶和路棋早就来了,旁边还站着一个面色铁青的徐晋。
经过民警批准的探视时间到,姜氶心受伤害最大,却最不敢跟宁超见面,还不住地偷看顾疏澜的神色。路棋和徐晋没什么兴趣,也没话讲,路瑶最义愤填膺,没人去那她上,带着律师踩着咣咣响的高跟鞋,甩着头发就去了。
没路棋什么事,他揽着顾疏澜走到一边,说话前回头看了懵懂的姜氶心一眼,压低声音问道:“你跟他……是认真的?”
顾疏澜以前也不是没谈过,只是从来没有这么上心,像这样出事后忙前忙后毫无怨言。路棋原以为跟之前的一样,撑不过多久就会分开,现在看来两人是奔着地久天长去的。
顾疏澜脸色不变,还是一贯来的冷静自持:“不然呢?”
路棋奇怪地看他:“才认识多久啊?这么冲动?”毕竟到他们这样的社会地位,花红柳绿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