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工作那么忙。”说着,把姜氶心抱得更紧了些。
他撒谎了。
他的确没时常翻开这些照片看,可不是因为工作忙,而是画面中美好而纯真的少年是他年少时亲手推开的,他接受不了。只有应酬完喝得醉醺醺的时候才会打开,可即便是不清醒,胸口处的失落和酸楚都快要把他淹没。
姜氶心看完了,却突然没了刚开始时的兴奋,他转了个身,跟顾疏澜面对面,缩进他的怀里。
卧房里很暗,窗帘开了一条缝,漏进的光也于事无补,消不掉错过的这么多年的懊悔。
“你恨我吗?”顾疏澜喉咙很干,脑子很乱,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姜氶心摇摇头,想了一会,又点点头,细软的发丝扫着顾疏澜的滚动的喉结,他说:“那种情况,谁都会接受不了吧。”
被单摩擦响着,顾疏澜抱紧姜氶心深深吸了一口气。
姜氶心又说:“最后一通电话……”真正伤害他的不是顾疏澜一言不发的离开,而是登机前那句决绝的讽刺。
“可我们不是兄弟吗?”简简单单断了所有的可能性,轻易否掉了海岛上相处的每一瞬欢笑的时光。
顾疏澜在黑暗中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最后把脸埋进枕头中,闷闷道:“对不起。”
姜氶心不想听这个,窸窸窣窣地动着,跨过顾疏澜的腰,贴在他胸膛上,靠近那颗砰砰跳动的心,问道:“如果没有那层关系,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吗?”他要一个答案,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答案,试图去弥补错过的这十年。
顾疏澜肯定道:“会。”
姜氶心笑了,仿佛不再懊悔,仿佛已经完全不介意形单影只的过去。
顾疏澜翻身把他压实,借由这个动作确认姜氶心真的完好无损地重回到了他身边。
橙黄的暖光从窗帘中蔓延进来,一束光柱从地板爬上大床,映在两人紧贴的脸上,相互啃咬的唇齿上,接着照出姜氶心脖颈处吮吸出的印。
姜氶心心里那点酸楚都被亲没了,别着脸,喘着气:“能不能把墙上那副画盖一下?”眼睛适应黑暗之后,墙上的画看得一清二楚。
顾疏澜笑着落下一个吻:“怕什么?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我都想跟你一起做这样的事。”
而后,姜氶心嘴里嘟嘟囔囔着骂着什么,顾疏澜只听清一句“臭流氓!”没回应,全数堵回他嘴里。
这段日子姜氶心的工作不太忙,下班了就坐车去顾疏澜的公司等他下班,两人一起商量晚上在外面吃还是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