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点的小偷。
当年姜照影离开南宜岛之前,把她经营多年的民宿低价贱卖,几经转手,现在是岛上的原住民在经营。
进去是面目全非。姜照影精心打理的花圃变了样,鲜花残了就栽种大白菜,小池塘被填平,整个院子就剩个老旧的秋千,邻与邻的墙面被加高,转头再也看不到隔壁甩着舌头的金毛。
整栋楼饱经风霜,墙体发黄,未经修剪的爬山虎窜满整面墙,楼内结构没有变,但墙上已经没有了姜照影题的字,姜氶心能当伴手礼的画,只有明码标价的住宿价格,商业化得厉害。
昨日之事不可追。
姜氶心有些失落,少年时期的伊甸园没有一直维持他记忆中的样子,自己在意的东西都变了样,所有的事情都在变,似乎只有他自己停滞不前。
“陈叔?”顾疏澜叫住门口路过的中年男人。
陈奇认不出顾疏澜,但认得出姜氶心,兴奋地把他们都拉回自己家吃晚饭。
他还做着岛上的游客观光生意,南宜岛一直在商业化,游客一年比一年多,他已经雇了好几个人帮忙,生意越做越大。
陈奇夫妇记得姜照影母子,对顾疏澜完全没印象,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待客的热情。
姜照影当年走得匆忙,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姜氶心答说她很好,开了一家花店。又提起陈愿馨已经嫁去北方了,陈楷铭瘦了很多,去部队了,还有对面开农家乐的梅花婆婆,早就被儿子接出岛养老去了,叨叨絮絮说了很多。
姜氶心听得顾不上吃饭,好像要在这一顿饭的时间把这十年岛上的变迁都抓在手里。
顾疏澜静静地听着,不时往姜氶心碗里夹菜。脚边有动静,他低头一看,是那只叫发财的金毛,老得不成样,竟然还记得他,拿粗硬的舌头舔他的脚腕,哼哧哼哧地喘气。
陈奇话多,说起岛上的变化又讲到自己的创业史,讲得口干舌燥,嚷着要拿酒,被自家那口子狠狠瞪了一眼,不给他面,唠叨着生意越做越大,血压也越来越高!
陈奇脸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地笑,让姜氶心和顾疏澜别光顾聊天,快吃饭。
饭后,两人又被哄着吃了好多水果才被放出来,陈奇挨着门框,拿牙签指着姜氶心,要他一定多住几天,声震好几条街,被自家老婆拽进门才消停。
姜氶心乐不可支,肚子撑得走不动,挨着墙根傻乐,头顶的路灯完全把他罩进去,轻松的,肆意的,念旧的。
“你刚才怎么回事?都不帮我多吃几块柚子,我都撑到嗓子眼了!”姜氶心拍拍顾疏澜。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