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开心的时候耍我玩送送温暖,不开心的时候就理都不理。”
“你从来都没变过,可我变了,我不想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顾疏澜被这一番控诉钉在原处,他想辩解,他不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要伤害姜氶心,但他知道自己辩解不了,当初确实是他先松了手,可还是想问:“我喜欢你有什么错?”
姜氶心冷笑,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顾疏澜默默听着,一颗心被踩在脚底下碾碎的滋味并不好受,只听他说:“你当初追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喜欢我有什么错?现在你还是这么想,是没错,可你问过我了吗?我想要被你喜欢吗?我说我很痛苦你信吗?”
顾疏澜害怕了,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后知后觉撤了撑在姜氶心脑袋两侧的手,从他身上起来,后背紧挨在车门上,他在做着点微不足道的补救,太狼狈了。
“对不起。”
姜氶心身上的压迫感没了,藏在心里的话毫无保留全部说了出来,泪腺开了闸,他用手遮住眼睛,低低地哭泣。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的胸口像被隔着层棉花殴打,每呼吸一次,就跟针扎一样痛。
顾疏澜自知无药可救,他想紧紧抱住姜氶心,在这昏暗的狭小空间里,他们手指的距离不过咫尺,可他不敢了,手紧握成拳头。
姜氶心哭够了,不愿在他的车里多待,挣扎着要走,没有道别,不知道下次再见面是什么时候。
顾疏澜身边陡然一空,无边的恐慌吞没了他,他扑上去,从后背抱住姜氶心,往外掏心窝子:“十年前是我的错,我忘不了你,不要赶我走,行吗?”声带拉扯得厉害,环抱住姜氶心的手也抖得不行。
“可我们不是兄弟吗?”姜氶心偏过头,冷淡的话语重重锤在顾疏澜的头上。
“可我们不是兄弟吗?”
这是十年前姜氶心挽留他的时候,他亲口说出的话。
话已至此。不等顾疏澜松开手,姜氶心已经迎着冷风离开他。
“嘭!”
顾疏澜如梦初醒。他做了一个延续十年的梦,现在终于清醒,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他被一棒子打死。
他们从再次见面开始就避而不谈的亲属关系是最致命的定时炸弹,十年前是他先点炸,十年后是姜氶心亲手点炸。他以为不提就能当做不存在,可姜氶心已经不愿意陪他演戏了。
他把头埋在膝盖上,肩膀轻微抖动。
“啪嗒——”液体滴落而下,没融进绒质地毯中,落在一个皮夹上,泛着冰冷的光。
顾疏澜捡起来。
姜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