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他就只有一个想法:顾疏澜别走。
“喂!”电话很快接通。
那边沉默了一会:“什么事?”
姜氶心假装没有听见话里的疲惫和疏离:“你的画没拿,你知道的,每一个走的客人都会——”
“不要了。”顾疏澜生硬地拒绝,伴随着背景里航班信息的通报。
姜氶心吸了吸鼻子:“真的……要走了吗?”
“嗯。”
“那你说过的话都不算数了吗?在杂物间,在厨房,在院子里,你跟我说过好多好多,还有秋千,昨天我们还——”
“别说了!”顾疏澜打断,良久,突然脱口一句,“可我们吗不是兄弟吗?”轻蔑得很,不知道在嘲笑谁。
那一刻,姜氶心想起了很多,姜照影的话,顾实的分辩,还有顾疏澜的沉默,他想通了一切,又装作不知道,想说话,又像是被拔了舌,千言万语堵在舌根,最最重要的那句已经说不出来了。
最先挂电话的是顾疏澜,没有任何预警,连虚伪的再见都没有。
姜氶心没哭,关了手机开始收拾东西,一件一件,全部装好,动静极大,把猫也招来。
姜照影闻声而来,倚着门框欲言又止。
“妈,你有什么事吗?”姜氶心没回头,正拆着画架。
“陈叔已经跟你说了吧。”姜照影看姜氶心在打包,以为他已经知道,也就没有那么难以开口,她说,“我们离开南宜岛吧,我跟你一起。”
姜氶心没回应,还在收拾东西。
姜照影也难受,突兀地转身出去,哽咽着解释:“我去端碗面给你吃。”
姜氶心从来不在画室中吃东西,在临走前破了例。肉尝了一口吐出来,青菜咬了一截也放回碗中,面条嚼也不嚼就硬吞下肚,浪花捡了好大便宜,吃得不亦乐乎。
“喵~”浪花蹭蹭姜氶心的脸,用爪子碰了碰他的嘴角。
姜氶心笑笑,揉揉浪花的脑袋,解释道:“面太苦了,我吃不下。”说完,他往窗外看了一眼。
窗外已经雨过天晴,是个飞机不会延误的好天气。
确实是好天气,顾疏澜上了飞机。
离了南宜岛,莫名地有些不适应,从登机口出来,风力相比大海毫不逊色,只是总感觉少了什么,风太干,味太淡,仿佛他早已经与南宜岛融为一体。
“疏澜,你别担心,我们很快就到了。”顾实坐在他旁边,正低声跟他讲话。
他不耐烦,把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