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要嘲笑他,高傲道:“不告诉你!”
顾疏澜笑着凑近他,压低声音,对准那粒圆润的耳珠问:“那什么时候可以告诉我?”
耳边的暖气烘得姜氶心只想躲,还想说永远都不会告诉他,话没出口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
永远?这两个字似乎离他很近很近,因为顾疏澜很快就要走了,离开了南宜岛,天大地大,是不是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一起说话了?
顾疏澜等着姜氶心反驳他,但他只是低头想了一会,然后飞快看了他一眼,随即把脸偏过去,装作在认真地听孩子们的汇报,脸上欢笑过的痕迹未消,跟刻意躲避而有些僵硬的侧脸有些矛盾。
这是……怎么了?
孩子们的作品已经全部展示完毕,姜氶心在孩子们的掌声中走上台做总结。
说他是老师,但他从来没展现过老师的威严,说他是大小朋友一圈的哥哥,又恨不得倾其所有,让孩子们多学一点,怪不得这么受欢迎。
顾疏澜想,就算没有人注意,他也能一直发光吧,只要能一直看着,一直陪着,得不到似乎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痛苦。
但是会不甘。
顾疏澜回神的时候,姜氶心已经让靠窗的小朋友把帘子都拉起来了,幕布也被放了下来,他要给孩子们播放一部加入绘画元素的动画电影。
“老师!”
“老师!卡了!”
孩子们突然嘈杂起来,指着扭曲的画面大叫,姜氶心闻言赶紧上去调试,弄了半天都没好,他有些无措。
顾疏澜走上去帮他,蹲在多媒体讲台底下找usb接口,随着接入声响起,姜氶心弯腰,在电脑屏幕上找播放器。
莹莹的蓝光映得那一小张脸越发光滑白皙,眉目清秀,顾疏澜从底下看上去,那个人半个身子都像是浸润在水色月光中。
遮光布盖得紧,教室里昏暗幽静,他的肖想有了生长蔓延的土壤,哧地冒了头,喜欢、无奈、隐忍和索取乱成一团,在黑暗中杂糅成压制不住的贪恋。
“姜氶心,u盘有问题,你蹲下来看看。”声音压抑而克制,姜氶心没有觉察出不对。
等他面对着顾疏澜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