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
“啊!”姜氶心被幽幽响起的声音吓到,大叫着,从秋千上蹦起来,哒哒哒就往后退,捂着胸口见鬼似的看着顾疏澜。
顾疏澜也愣,在秋千后面立着:“我是……吓到你了吗?”
姜氶心惊魂未定,站在原地吐出一口长气,气呼呼地:“你什么时候下来的啊!”末了又觉得口气颇为不善,嘟囔着抱怨,“来也不说一声……”
顾疏澜好无辜,他那么大个人也没躲躲藏藏,是正大光明地从他面前走来的,也没存心要吓他,再说了,院子里灯火通明也没有吓人的条件啊。
“你在想什么啊?这么入迷。”顾疏澜抬头看了一眼。刚才姜氶心蹦跳的动作实在是太夸张了点,秋千被他带着扭了好大幅度,粗绳和树干摩擦,发出擦擦的声响。
姜氶心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理不直气不壮地:“没什么。”
“哦~”顾疏澜看他心虚的样子,有意诈他,故意说,“该不会是在想我吧?”调侃而已,却意外看见姜氶心哑口无言地僵在原地,是心虚的模样错不了。
还真是?这下轮到顾疏澜说不出话了,隔着一米左右,对峙似的,面对面站着,看见姜氶心慢慢变粉的耳珠,他的心也软了下来。
“是、是啊!”姜氶心破罐子破摔地说完,看见顾疏澜不加掩饰的惊讶,突然有了奇异的快感,难得看见他露出这种表情,姜氶咬牙,将纠结了半日的情绪吐露大半,“怎么?没人替我推秋千我还不能坐了吗?”说完,莫名的快感过电似的,游遍他全身。
顾疏澜实在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看他瞪圆眼珠,咬着牙的样子实在可爱,故意不去管空气中蔓延开的酸醋味,想着先把人哄过来,拽着两根秋千绳说:“我替你推。”
姜氶心还站着不理会。
“只替你推。”
姜氶心这才慢慢坐过来坐下,拿后脑勺对着顾疏澜,小小声地说:“这算什么啊……”
刚才他站起来那一小会,秋千上的温度散尽,现在坐下,从尾巴骨窜上来的凉意让他微微清醒,清醒之余,脑子越发混乱,只知道这一通乱七八糟地发泄实在是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