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澜的时候已经气消,焦急跑来的样子,发梢汗湿的样子,都在说明他没有忘记跟他的约定。
“我们去哪儿啊?”姜氶心问。
此时天已黑,高耸的锥状建筑白天看时还巍峨庄严,现在看有点煞白阴森的意味,实在不是个能够久留的好地方。
“回家吧。”天黑得太快了,姜氶心已经看不清顾疏澜脸上的表情,他点点头,过去开车。
一路上两人难得安静。
姜氶心开车,后面那人似乎还没缓过劲来,晚风都吹不散他的热气,那些话他一定要说吗?
顾疏澜已经很久没有坐姜氶心的车了,久违的位置,多了一份之前不曾有的悸动,那些话他一定要说。
回到家,两人默契上楼,姜氶心刚才听见顾疏澜的肚子在叫,顾疏澜担心姜氶心等太久等饿了。但两人都极有默契地没料到梁叔已经收拾完了餐桌,正抓着一瓶冰啤酒下楼。
“哎!你俩没吃呢?快快快,上楼,叔给做,吃饭还是吃面?”梁叔说着就要掉头,被姜氶心拦下:“没事,您都忙活完了,我自己来弄就行了。”回来晚了,他怎么好意思让别人再忙起来,朝顾疏澜挤挤眼睛示意他搭腔。
顾疏澜还想着姜氶心刚才说要做吃的,哪里肯错过,赶紧说:“是啊,回来的路上氶心说要给我露一手,我不信,他正犟着脾气非要给我做吃的呢!您就下去休息吧。”
姜氶心脸僵了一下,偷偷瞪了顾疏澜一眼,没敢当着梁叔的面反驳他。
梁叔嘿嘿一笑,答应下来,但还是跟着他们进厨房,把食材放置的地方说了一遍才走。
“你要给我做什么?”顾疏澜笑着洗手,被姜氶心不客气挤走,他还惦记着顾疏澜在梁叔面前那番胡诌呢,撇撇嘴否认:“谁非要给你做吃的了?”
顾疏澜翻出一条围裙,抖开,走到姜氶心面前哄:“不是你非要给我做吃的,是你要做给自己吃,我顺便蹭一口。”
姜氶心这才罢休,乖乖低头让顾疏澜套围裙。
细绳蹭着姜氶心毛茸茸的发顶,落在他细瘦的脖子上,顾疏澜转到他身后,牵着两条绳子在窄腰上系紧。
“怎么这么久?你不会打结吗?”姜氶心手背到身后去摸绳子,不小心碰到顾疏澜的手。
顾疏澜下意识收回手,摸摸鼻子,答道:“好了。”他现在不想做人了,就想做围裙上那两条搭在一起的绳子,圈着姜氶心的腰,不能太紧,他会不舒服,也不会太松,要不然圈不住。
顾疏澜吃白食不敢多言,看着姜氶心颇为娴熟地拿出一把面沉进沸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