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要长出一条鱼尾,长长久久地住在海边才好吧。
“玩腻了……”姜氶心违心地说,也不盯着平静的海面看,戳入沙滩的手指和胡乱晃动的脚丫子却轻易出卖了他。
顾疏澜怎么会看不出姜氶心内心所想,思索着姜氶心的确是个细心熨帖的人,又不免暗自吃味,嫉妒他跟路瑶的亲密无间,不过现在有了独处的机会,也不能要求太多了,要抓紧机会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才好。
都说少女心思细腻婉转,少男的也不差,顾疏澜坐在姜氶心身边心里升起的弯弯绕绕都能登上青藏高原了,还没想好怎么让真情自然流露,憋了好一会才硬邦邦地说出一句:“你对路瑶还挺好的。”
“是啊,她对我也很好啊。”姜氶心不以为意,抓了一把细沙丢远,沙子细碎撒了一路,他实在是无聊才做这种愚公移山的事。
“你不怕别人误会吗?我指的是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顾疏澜看姜氶心扔沙挺有趣的,自己也攒了一把贝壳握在手心,咯吱咯吱的声音很微小,但没有他心里隐隐的紧张更不引人注意。
只见姜氶心愣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握沙的手僵在空中,细沙从指缝间流下,只一瞬间,细沙又被抛远,姜氶心声音带了点斩钉截铁的意味:“不会啊。”
“因为她是同性恋,对吗?”顾疏澜快速地说,不是问。
这下姜氶心真的愣住了,震惊道:“你、你怎么知道的?”路瑶并不像是会把自己的性取向主动拿出来说的人,顾疏澜才跟她相处几天啊,这就看出来了?
“你们艺术家性取向小众的比例挺高的吧?”顾疏澜言辞凿凿地解释道。手里的贝壳被他握得实,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的神经也崩成紧紧的一根线。
姜氶心手里的沙子一丢,不服气似的:“谁说的?我不觉得的啊!起码我不是啊!”
顾疏澜手里的贝壳应声而断,但谁都没有注意,只见他声比姜氶心大,势也比姜氶心足:“你怎么就知道你不是了?”这种事有必要说得那么肯定吗?他之前也不觉得自己是啊,突然一下就是了他能有什么办法?
姜氶心见顾疏澜这样瞬间暴躁,摸不准顾疏澜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拿那双比小溪还透亮的眼睛瞅顾疏澜,哄小孩似的:“那……我是?”
顾疏澜都要气笑了,手里的碎贝壳发力扔出,比细沙抛得远多了,气被泄掉,他恼:“这种事情哪里能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的?你以为是筷子吗?掰弯了还能直回来?”
姜氶心也苦恼,一副任人宰割的听天由命样,四肢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