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右边姜氶心的肩膀,指挥道:“右拐。”没准备,顾疏澜摸到了一手的汗,上车前姜氶心的头发是湿的,到这会儿被太阳晒了这么久也没见一点要干的迹象。
“直走,前面路口左拐。”顾疏澜口气没有那么**,悄悄把手心属于姜氶心的汗全都抹在了裤子上。
终于到了教堂,顾疏澜赶紧下车活动筋骨,姜氶心动作慢,把车停好才从车垫上下来,脚一挨到地,踉跄了两步,顾疏澜眼疾手快扶住他。
“你怎么了?”顾疏澜摸到他过于灼热的皮肤,这才看见姜氶心脸上异常的潮红,胸口已经汗湿了,整个人随时要倒下似的。
“我没事。”姜氶心一开口自己都被吓到,气若游丝的,他头晕眼花,要不是顾疏澜扶住他他真的要一头栽倒在地上。
“还硬撑着?你都中暑了!”顾疏澜皱着眉把他扶到阴凉处坐下,卸了他背后的书包才发现这硬汉背后的衣服全是汗,估计刚才开车的时候就不舒服了,憋到现在撑不住了才被发现。
“靠我身上能走吗?就对面那家菜馆。”顾疏澜背上他的书包,指了指街对面。
姜氶心皱着一张小脸,点点头,扶着顾疏澜的手臂慢慢往前挪。
“哎哟,这是中暑了吧?”菜馆里的女老板赶紧把凳子移开,抬了风扇过来,又找了一条湿毛巾让姜氶心敷脸。
“麻烦要一杯盐水。”顾疏澜说完,抽了好几张纸帮他擦汗。
姜氶心慢慢缓了过来,脸上的坨红消退,盐水灌下肚,风对着吹,眼前一阵阵的黑终于消失,他拿掉额头的毛巾睁眼,发现顾疏澜坐在对面闷头吃菜。
“怎么这么素?”姜氶心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点的,怎么全是蔬菜。
顾疏澜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他也不想嚼草,谁让对面这个傻子刚中暑呢?照顾他点些富含维生素的蔬菜让他恢复体力,这人还不领情。
“爱吃不吃!”
“我饿了!”姜氶心声音没有那么弱了,也慢慢恢复了体力,自己掰着卫生筷低头嚼起来。
一顿折腾已经到了下午,顾疏澜以为姜氶心如愿见到了教堂就会回家,没想到这硬汉翻包摸出一本速写本,又在教堂门口的大树下找了个阴凉的位置开始低头画了起来。原来要看教堂不是为了祷告,是为了画画。
顾疏澜凑过去看,只看出这天主教堂的大概轮廓,没什么意思,留姜氶心一个人画,自己进了教堂。
哥特式天主教堂就地取材,用岛上特有的海珊瑚烧成石灰建成,海风侵蚀,日晒雨淋,墙体已经斑驳。顾疏澜不是没见过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