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实验的一个学生,和我同届过,后来复读了一年。”
徐之丘用一种“你懂的”的眼神看着傅岑,“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情,他问的那个人,就是方越。”
“他是方越的医生,方越看似什么都说,但林岩总觉得他还瞒着了一些事情,就来问我认不认识这个人。我当时给他说了一些有关方越高中时期的事儿,没有提到你,因为在林岩的描述中,方越也没有提到过你。”
徐之丘也闷了一大口酒,“但是那个时候我就一直有个直觉,就是方越变成这样,多半都是因为你们当年的那件事儿。”
“当年我们都知道你父母是因为方越亲爸变成这样的,我以为你是恨他的,但是他实在是太可怜了,你知道吧,我听林岩说他,他真的太可怜了。”
“我当年和他关系又不错,我真的很想帮帮他,救救他。”
徐之丘微微抬头,不去看傅岑的反应。
在过去无数次回忆中,他自认为是无条件站在傅岑这边的人,他甚至觉得在方越和傅岑老死不相往来之后自己应该毫无心理负担站在傅岑身边。
但在无数次听到有关方越的消息的时候,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动摇了。
他想到方越才来这个班上的时候,他是第一个和方越说话的人,而之后的那么多个课间,他都会跑到他们中间去“讨人嫌”,甚至方越离开九班,他是哭得最惨的那个。
他和傅岑是朋友,也和方越是朋友。
所以他会在去美国的时候当着傅岑的面提到方越。
如果方越的结症真的是傅岑,那就真的只有傅岑有办法救他。
但傅岑当时是毫无反应的。
只是一年后的现在,他却突然抛弃在美国的一切,回到a市。
徐之丘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他回来找方越了。
而果不其然,傅岑的回答也印证了徐之丘想得不错。
傅岑放不下方越的。
听到徐之丘的话,傅岑眉头一皱,“方越变成什么样?”
徐之丘顺口一提,“抑郁了啊,还住院了很长一段时间。”
傅岑心头一滞,不可置信地看着徐之丘。
抑郁症?
傅岑仔仔细细回忆了碰到方越之后的事儿。
林岩确实说过方越是他的病人,是他先入为主地以为方越去看精神科只是因为几年前进食障碍的那个毛病,并没有细问林岩到底是什么原因。
加之后来林岩一直在说方越胃癌的事儿,他本能就忽略了要只是进食障碍,林岩不会说他是最难搞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