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褚玉瑭有心要为她做些什么,不妨就让她试试吧。只要不是这替人脱鞋的差事,其他的倒也好商量。
自从了解了褚玉瑭从小的生长环境,施婉琬就知道这人的软软的性子并非天生,很大一部分是被严氏管教出来的。可是褚玉瑭善良天真的本性却是天生的,她不愿意也不想用自己的观念和方法去改变褚玉瑭。她想用自己的能力去保全最真实的褚玉瑭,而这样的褚玉瑭才是真正吸引她的样子。
“说你傻,你还真傻。别人说的话,你也不去验证一下,就老老实实照做了。要是以后别人跟你做生意也这样,你岂不是要把钱都给亏光了?”施婉琬的话虽然说得严肃,但是语气却依旧轻轻的。
褚玉瑭嘟了嘟嘴,扭头看着施婉琬。
“这怎么能一样?我做生意的时候,你啊我啊的,分得很清楚的。但是你跟我之间,哪里需要考虑这么多?只要是对你有好处的,只要是我能为你做到的,有什么问题呢?就算,就算这样做了,对你的病情没有太多帮助,可是我至少为你做事了,我也不亏啊!”
褚玉瑭用商人的思维衡量了利弊,却依旧得出了毫不犹豫的结论。反倒是施婉琬无话可说了。
见施婉琬沉默,褚玉瑭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随即咧开嘴,灿烂地笑说:“要是婉琬你实在接受不了我为你脱鞋,那就让我为你做其他事情吧。今晚,老板们教了我不少法子呢,我想,总有一样是你我都能接受的。”
施婉琬睨了她一眼,叹道:“还有什么?”
褚玉瑭认真地想了想,似乎在做着艰难地选择。毕竟法子太多,要是一件一件列出来让施婉琬挑选,恐怕自己熬不到最后就会被赶走。
“其实今晚他们说的法子好多,我也没有全部记住。不过我觉得有个法子最有效果。”
施婉琬忍不住抬了眉梢,嗯了一下。
“居老板说了,在塞外,有种法子专门治这些说不出来由的病症。那就是做丈夫的,每日每夜都要亲亲抱抱自己的妻子,而且要发自真心,还要坚持不懈。这样,才能感动上苍,才能让病情好转,婚姻和美。”
施婉琬好奇又期待的表情逐渐凝固在脸上,夜里的光线虽然不亮,可是褚玉瑭却把这个变化看得清楚。她以为施婉琬不信这种说法,着急解释:“居老板说,塞外很多偏方,听起来不靠谱,但是实际效果特别好。既然你在京城里看了那么多大夫,都没有医治好,我们不妨试试居老板说的这个办法吧。”
“亲亲,抱抱?”施婉琬有生以来,第一次把这么简短的话说得如此卡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