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痛说不出, 眼里的泪也被齐王顶了回去。他混迹商场大半生, 什么话都领会通透得快。刚才齐王已经发话了,就算他把自己舌头咬断,也不敢再多言什么了。
“康老板,刚才本郡主列举出来的这些物证和人证, 难道还无法使你信服摆在眼前的事实吗?还是说,你想求齐王站在你那边,对本郡主所受的伤害视而不见?”常乐郡主坐在齐王的另一边,冷眼看着康丛泰跌跌撞撞地从门外进来。
刚才她在举证过程中,始终未曾发言,为的就是在等齐王的表态。不过齐王比她更加老练,她不出声,齐王更加不动嘴。还得感谢康丛泰,这一激动,抱住齐王的大腿就失了分寸,这才逼得齐王不得不先发话。
“郡主…..这,这….草民不敢!逆子若是真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我赔罪还来不及,又怎敢请齐王网开一面,颠倒黑白呢?只不过,友之的性格我很了解,他绝对不敢有这个胆子,对郡主您动歪念的,其中一定是有误会,误会!”康丛泰激动地解释着,嘴角的胡子被吹得一翘一翘的。
常乐郡主转过脸,看着齐王,说:“看,我说的吧。康老板肯定不会承认的,因为他对处理这种事情太有经验了。三年前,对待独生女儿投井身亡的那户人家,想必用的也是这招吧?”
这一下,不仅康丛泰脸色惨白,连一直面无表情的齐王也忍不住地抽了抽嘴角。显然此事,他是一清二楚的,当时也的确是康丛泰一再相求,又送了许多银两,他才勉为其难地替康家出面在朝中打点了几下。
正因为他很清楚康友之的秉性,所以对于常乐郡主今日的告状,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只不过他也没想到,常乐郡主的出手这么凶狠,直接将其鞭打到深度昏迷,估计以后也就是个废人了。
按照康友之的所作所为,成为废人对于齐王来说,是无足轻重的。但是今日这场对质之后,康丛泰对他的态度也许会有微妙的变化。这才是令齐王担心的,毕竟他要完成大业,源源不断的银两供给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他还有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产业,需要康家商号出面打点,若是被康丛泰一股脑儿捅了出来,他定然损失惨重。
“常乐,我想康老板肯定也是爱子心切,才会被康友之平日在府里的表现蒙蔽了。毕竟商号里的生意太多,康老板整日奔波忙碌于各处,实在是无暇仔细管教儿子。”齐王沉默了一阵,又开口对常乐郡主说起来。
“哼,是吗?”常乐郡主冷笑了一声,脸上倒是没有什么鄙夷之情。
像是对齐王的话比较相信,她又转过去看了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