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衣衣生寿者相。此四相,他哪一相都难舍去,可见,佛说的不一定是圭臬。
恰逢杨舒桐着薄衫从外进来,时至晌午,日正烈。
杨舒桐还未知赵岫在里间,边走边向后嘱咐:“取些凉凉的冰果子来,快热化了。”
赵岫闻声,从书房出来,见桌上有一小扇,拿来往外间去。
杨舒桐在外间的桌边提壶饮茶,清浣在旁劝告:“娘娘,您好歹注意点仪态,我给您倒在茶杯里,您慢慢喝……”
杨舒桐牛饮一回,清浣递上锦帕,杨舒桐将不慎流在颈间的茶水擦净,往门边推她:“你也去喝点茶败败火罢,整日像个老嫲嫲似的。”
清浣回头欲说什么,见赵岫在隔墙处立着,顿时跪下行礼。
杨舒桐亦回头,看见他便漾出一点笑,伸手欲牵他,“肉粥味道如何?”
清浣悄悄退出去。
赵岫拉上杨舒桐的手,果然滚热。
抬袖帮她把嘴边的水渍拭去,“味道不错,我全喝光啦。”
杨舒桐又笑,说:“那午间叫御厨清淡点炖一盅汤来,你尝尝。”
赵岫拉她坐下,为她打扇。
清潭进来,托盘内放着一碟冰果子,亮晶晶可人得很,方从冰窖里取出来,丝丝冒着白气,还有一壶颜色艳丽的茶饮,在琉璃茶壶里盛着,里面横七竖八放着不少冰块,琉璃茶壶外壁渗出点点水迹,积水成河,一道一道地流进底下的托盘内。
赵岫问:“此为何茶?颜色不甚多见。”
托盘内还放着两盏精致的琉璃茶杯,杨舒桐斟了一杯送入口中,一饮而尽,呵出一口气。
“梅子茶,清凉解暑,酸甜可口,阿岫不能饮,你还病着。”
赵岫失望,“哦”了一声,眼巴巴看着杨舒桐又斟了两杯,皆饮尽,瞧着很是舒爽的样子。
杨舒桐见他可怜样,笑个不停,倒了小半杯给赵岫尝,因为壶中放着冰块,放入口便觉冰凉,赵岫来不及品鉴急急入喉,留下一点甜丝丝的余味,黏在舌根。
赵岫抿抿唇,央着杨舒桐再给他尝一口,杨舒桐只好又倒了半杯给他,“这次可不许耍赖一口全饮了,慢慢喝,这一杯完了便没你的了。”
琉璃茶杯外壁亦如茶壶一般渗出些许水珠来,沁湿赵岫手指。他如捧珍宝一般,小心翼翼抿了一点,咂进舌尖,果真酸甜,甜比酸多一些。
他一时贪心,又将所剩不多的一点冰茶皆饮完,杨舒桐正拈盘内的果子吃,见他喝完,取来自己的锦帕给他将手擦干,指了指他放在桌上的扇子,“继续。”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