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裹了一件衣服抱着杨舒桐去浴房。
杨舒桐第二日知道之后,冷笑着说:“赵岫你也知害臊?”
赵岫苦着一张脸趴在榻上,闷闷地说:“知道错了。”
杨舒桐:“我这屋里还有那样的东西吗?”
赵岫:“没了,真没了。”
杨舒桐毫不留情面:“今晚你回去福宁殿睡罢。”
赵岫傻眼,“你昨晚上刚答应我再不赶我走的!你说话不算话。”
杨舒桐轻飘飘瞧他一眼,“昨晚?”
赵岫立马把头埋起来,“知道了,我回去就是。”
清潭进来请两人去吃饭,杨舒桐撑着坐起来时不慎扯到了腰间,疼的龇牙咧嘴,皇后仪态早不知被丢到何处去了。她泄愤一般踩着赵岫的手下了塌,谁叫他昨夜不知死活把她的腰掐的没一处好皮肉,腿根亦疼的厉害。
昨日睡前的万般疼惜在此时毫不奏效,此人脸皮之厚,尤过城墙。
赵岫见清潭扶她出去,自己灰溜溜爬起来趿拉着鞋出去,盼皇后能赏他点饭吃。
原本宫中过年早间要吃餺饦(就是馄饨),但两人皆睡到日上叁竿,早食便被误了去。
午间的菜做了许多,满满一桌菜,杨舒桐挑了几样吃了些,便要去歇息。
赵岫见她吃得少,自知有错,便不敢劝她,亦匆匆吃了几口回去陪杨舒桐躺着。
但杨舒桐不理他。
赵岫待殿内下人都走了,埋头四处磨磨蹭蹭杨舒桐。
杨舒桐烦的不行,艰难转身之后把他制住,“乖乖躺着歇一会儿,可好?否则,现在便去福宁殿罢。”
赵岫不依不饶,“错啦错啦错啦错啦,再不敢了,衣衣饶过我这一遭,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杨舒桐烦不胜烦,“怎么饶你?”
赵岫又将自己怵得毛茸茸一颗头送过去,“衣衣摸摸。”
笑得像一只癞皮狗。
杨舒桐没法,伸手将他一头乱发揉得更乱了些,发髻已不是发髻,许多乱发遮在他脸上,他也不嫌弃,随手一抹至脑后,又捧着一张笑脸蹭到杨舒桐眼前,“衣衣亲亲。”
杨舒桐只好将他扒拉得更近一点,往他额间印上一吻。
赵岫终于满足,榻边扯了锦被来给杨舒桐盖上,“衣衣,我们睡一会。”
杨舒桐随意哼了一声,赵岫良心方起,趴在她耳边问她:“哪里疼?”
杨舒桐:“全身。”
赵岫“哦”一声,坐起来从她后背开始沿着筋骨揉捏。
手劲儿不小,捏着倒是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