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这是谁给你做的吗?”
安格斯看得出这不是买得到的贴身衣物,至于是谁给郗良做的,他很好奇,因为郗良说她没有家人。
挣扎无果的郗良愣了一下,看着被安格斯勾在手上的抱腹,她突然想起江韫之——她的江娘,抚养她长大的人,她的母亲,一针一线为她缝制衣裳的人。
一个曾经一直对她那么好那么好的人,终究是不要她了,把她推出家门。
想起江韫之的翻脸无情,郗良喉咙发硬,当即大哭,发狠地用力挣扎,叫安格斯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后干脆用她的抱腹缠绕住她的双手,死死打了个结。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在这里,放开我……”
“你不要在这里?”安格斯听着她的话,理所当然有一个别的理解,“那去我家?不过现在晚了,明天再去好吗?”
郗良堵着一腔怒火,赤身裸体被安格斯压在床上,毫无反抗之力。
透过凌乱的发丝,绝望的郗良眼睁睁看着安格斯跨在自己身上,脱掉宽松的上衣,露出宽阔结实的胸膛。他的皮肤白净,身上都是结实修长的肌肉,绕是郗良不懂,单单看他脱掉衣服的样子,也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力量和威压,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将她衬得好小好小,悬殊的差距压迫着她的神经。
她由衷感到恐怖,也在这一瞬间明白,安格斯和江彧志不一样。
安格斯是个可怕的东西。
恍惚间,郗良的脑海里有一个模糊的词语,可以用来陈述她眼下的处境。
她哽咽着问:“安格斯,你要强奸我吗?”
安格斯动作一顿,轻笑道:“原来你还知道什么是强奸。”
郗良的脸庞藏在凌乱不堪的墨发下,安格斯俯下身,骨节分明的长指温柔地拨开乱发,如珍如宝地轻轻抚摸郗良满是泪水的脸颊。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单独在一起,没有衣服,就是强奸。”
郗良颤声呢喃,胸口急促起伏,寒毛竖起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她的恐惧和绝望。
“安格斯,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安格斯淡淡地笑着,轻轻地亲吻郗良湿润的脸庞,品尝着她咸涩的泪水。
薄唇落在她稚嫩的脸颊上,就像雪花落在雪地上,轻得不可思议。
他不回答的每一秒郗良都像在被凌迟。
安格斯宛如浮云的亲吻缓缓下移,落在郗良颤栗不止的身躯上,埋进她的颈窝,像危险的野兽般舔舐过猎物命脉。
“不要……”
安格斯的大手从郗良锁骨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