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国谋士了?
她没有料到在短短几息之内,嬴政已经心思百转千回,实现了自我说服。
始皇帝陛下想一出是一出,熙和不好当着众人拂他面子。
“张良行踪未定,儿臣以为,还是等官兵们搜寻到他的下落,再行商议。”
嬴政自觉她听进去了自己的提点,便过问起另一件事,“你方才与那后世小辈沟通了何事?”
他见到熙和指尖在空中点点画画。
“一些利于大秦民生的技术与配方,过些时日我会整理一份送给父皇过目。”熙和回应。
电子版本还得她翻译成小篆,再送去抄录,耗费的时间自然是更多的。
他们并不知道下次天幕讲完故事后,是否还会降临。趁小辈还在,询问她要一些现成的技术,总比自己摸石头过河要来得快。
嬴政不免欣慰。
“善。”
此次宴席,众臣皆是得到了满足,无论是在口腹之欲,还是精神层面。
念在太子初立,陛下虽对天幕中的部分内容有所不满,但是并未苛责众臣。
不少在天幕中出现过反贼的郡守们提心吊胆了好一会儿,发现陛下并未追究责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陛下最后下令让他们几日后交上一份述职报告以及天幕的观感,比起追究责任,这都是小事一桩。
宴席结束,熙和再与阴嫚和其他公子公主告别,便出宫回府。
虽然父皇也给她安排了东宫,但是她还养了一群门客和各种帮忙做工的黔首,府内人员混杂,实在不宜全部挪入咸阳宫内,故而保留了宫外的府邸。
然而,她刚回府,就遇到了守在门后的韩信。
少年一身戎装,安静地蹲坐在不远处的树下,听到开门声,瞬间起身凑了上来,眼神透露着几分委屈之色。
“公主……”
只是喊一声称呼而已,什么都未问询,但是熙和已经感到有几分头疼。
她觉得这世界上最难哄的两类群体莫过于老人和孩子。前者日益苍老,精力不足,需要耐心陪伴,另一者心智未开,行为不可预测,需要更多谅解。
熙和稍敛神色,主动问他:“今日演兵如何,可有不适之处?”
韩信摇了摇头,“多谢公主关心,不累。演兵布阵本就是我的职责,其他几位将军也对我诸多照拂……只是遗憾,未亲眼见到公主受封太子之位。”
熙和笑着道,“以后还有机会。”
受封太子而已,她还有一次登基呢。
其实父皇本特意准许韩信也前往观礼,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