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把股份让出来,但他余威还在,真出了事,董事会那群老东西还是听他的,不能掉以轻心。”
安静许久,英贤说:“妈,我知道,我没打算再拿家事博眼球。”
陈枫深感欣慰。人都有叛逆期,大概这就是英贤的叛逆期吧,但她终究是个有分寸的孩子。
看她表现就知道,从头到尾都很平静,没有嚷嚷什么非他不嫁之类的东西,说明她也知道底线在哪。
陈枫拿着包起身,说:“我晚上还有约,先走了。你最近辛苦,好好休息。”
英贤送她到楼下,分别前,陈枫拉住英贤的手,说:“英贤,你一直是妈妈的骄傲。”
英贤笑笑。
看着那双平静的眼,陈枫失落。这不是她预想中的反应,她以为女儿会更动容一点。
当年她赌气地抛下儿女去新加坡躲清静,这次回来才发现两个孩子一个变成了废物,另一个变得捉摸不透……
车上,陈枫幽幽叹气。
回到公寓,傅城已经从卧室出来,正在厨房冲碗筷,一个一个摆进洗碗机。
英贤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低声说:“对不起。”要他和个见不得光的人似的躲在里屋。
傅城摇头,擦干手,回身抱她:“我明白,现在不是时候。”
英贤搂得更紧:“你听见了吗?”
“听见一点。”
一点是多少,会不会认为她的态度模棱两可?
傅城先开口,声音艰涩:“没有他,是不是很难?”
英贤想了一下才明白这个他指沉东扬,轻声说:“他确实是个捷径,只是,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背靠沉家不一定全是好事,万一他倒下,蒋氏就不止损失点利益这么简单了。而且,和他绑在一起,公司以后姓不姓蒋还不好说,我也很可能沦为一个高级马前卒。”
英贤抚摸着他紧绷的后背,说:“傅城,这不是为了安慰你才说的,任何选择都有风险。以前我愿意为了早点拿下蒋氏冒这个风险,现在我不愿意。”她费劲地后仰脖颈,与他对视:“你不相信我?”
傅城立刻沉眉。
“别否认,我觉得你是,你觉得我凭自己的本事坐不稳蒋氏,必须靠别人才行。”
根本就是胡搅蛮缠,傅城无力招架,更用力地抱她。
英贤说:“傅城,有他沉东扬,我省点力气、早几年坐稳董事长位子,没了他,无非是晚几年再费点力气,时间早晚而已。”
她扬起细长眉稍,唇角勾着,漆黑眸底透出光来,浑然天成的骄傲。
那样耀眼,傅城挪不开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