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回应，顾半夏彻底心凉。
“证人方，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法官开口。
顾半夏沉默数秒，脑海里晃过很多张人脸。
禽兽的顾国峰，冷血的顾老太太，懦弱的顾母，冷漠的顾家人，哭泣的沉香……最后是她自己。
小时候的自己。
那个时候她才五岁半，顾国峰和顾母将她送到乡下就要离开，她哭着追出去，两人连头也不回，坐上车就走了，她追着汽车跑了很久，最后还是阿嬷将她找回去。
“既然证人方没有话要补充，那……”
“我有。”顾半夏迟缓开口。
她从口袋掏出一个U盘，“我妈全程参与了沉香被强奸到死的过程，但她怕说出真相顾家会赶她出门，所以今天不敢来作证。”
顾半夏将东西一拿出来，顾老太太等人脸色都白了。
录音先由专业人对比核实，很快便作为证据公开，紧接着，警方突然补充，有其他证人。
进来的是顾家的佣人，对方将当天的情况讲述一遍，确认了顾家的罪行。
所有证据全部指向顾家，就算他们请的律师再厉害，也掩盖不论罪行。
因为第一被告人默认所有罪行，在证据确凿下，庭审当场公布结果。
顾国峰强奸亲生女儿，间接杀人罪行成立，情节恶劣，会社会造成恶劣影响，剥夺政治权利终生，判处无期徒刑。
顾家一众人作为帮凶，包庇，试图掩盖真相玩弄法律，分别判刑一到三年有期徒刑，顾家几个亲戚，全部判刑半年。
结果一出，顾老太太和顾国明立刻要求上述，与此同时顾家亲戚绷不住了，纷纷嚷嚷着是收了顾家的好处才隐瞒真相，纷纷道出事情要求减刑，顾老太太和顾国明两口子对他们破口大骂，现场乱作一团，哪里还有昔日顾家上下一家亲的其乐融融。
顾母虽然没有作为证人没有出席，但她罪行比顾老太太更加严重恶劣，判处三年七个月。
法官一锤定音。
顾半夏被带离现场时，容政很快就找到了她，她以为自己总会哭两声，或者心情沉重，亦或者开心，但都没有，她十分平静，好像是作为旁听者来参加了他人的审判。
她去找了傅九，没有道谢，也没有说别的，却是由衷说了一句：“傅局长，你一定是个好父亲。”
容政带她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顾半夏问容政：“你会觉得我太过分了吗？”
“他们该庆幸进去了，不如就该我来动手。”容政声音不大，语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