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地,花折和凌霄随便找了一个“人终于聚齐了,多日不见”和“凌霄过几天要回安西了”的由头,抱了十几坛子陈年的老酒,什么汉武御、水井坊、竹叶青好几种,入夜就置办了酒席,安排好防御的侍卫,打算就着在家的这些人关门放纵一番。
许康轶本就不喜欢饮酒和吵闹,前些日在贺兰山,也不过是略饮了三杯不扫兴而已。这一次本不想喝,不过凌霄好歹对他是救命之恩,已然开了口,他也不好拒绝,喝了一杯就带着刘心隐回自己院子休息去了。
许康轶在现场的话大家也放不开,平时许康轶不好酒,手下陈恒月、陈罪月、相昀、佘子墨、元捷这些人纵使嘴馋也不敢多饮,这次有了凌霄这个挡箭牌,再加上花折妙趣横生,极会劝酒,直接几坛子烈性的汉武御全就先见了底,有酒助兴,这些人的兴致就更高了。
之前这些人中,和花折凌霄说话最少的人就是佘子墨,二十四五岁,为人少言寡语,这次喝多了酒,也话多了起来。光喝酒没意思,凌霄经常和凌安之出去喝酒买醉,找起节目行起酒令来也是个中行家,来了一个击鼓传花,花到了谁手里,谁就高歌一曲。
除了花折,行伍中人,都唱不出什么好调,陈恒月、陈罪月是京城人士,哼哼唧唧的配合着唱京剧段子《借东风》,一曲嚎丧似的“叹只叹东风起火烧战船,曹营的兵将无处躲藏”,还甩起了水袖,逗的大家前仰后合。
相昀为人内敛,不过作为陕西人,也气出丹田的吼出了秦腔,尤其是是一开口就是黄段子,“白花花的大腿水灵灵的逼,这么好的地方都留不住你”,直接把脸皮薄的凌霄和元捷臊了个满脸通红。
元捷直接就跳到了凳子上,他来自江南,模仿青衣女子,也记不准词,手舞足蹈的来了一段“一弄花开少,欲言又止露还藏,二弄花开盛,海上红日有太阳,三弄花开过,成半老徐娘”,那搔首弄姿的做派直笑疼了凌霄的肚子。
佘子墨也接到了花,这河北的青年直接来了一个不接地气的,不知道是哪一组的劳动号子,一句也听不懂,不过浑身打摆子似的上蹿下跳,浑身哆嗦,也是猥琐的不行。
等花到了凌霄手里,凌霄唱了最近凌安之写的那个军歌,什么“上报大楚兮,下救黔首,平西扫北兮,荫子封侯。”众人纷纷表示没有气氛和新意,逼着凌霄跳舞。
花折见此情景,也不再玩那些曲高和寡、阳春白雪的,直接拉着凌霄,两个人身高相仿,双手叉腰学着那日花折在摘星楼上的开场舞,让大家用筷子敲碗打着拍子,一起时而高抬腿时而下腰来了一段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