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城门已关。就保护着杜秋心在野外过了一夜,多多少少知道了一点,杜秋心是通房丫鬟生的女儿,妾尚且生存艰难,通房丫鬟更不必说了,通房丫鬟生的丫头那简直是连受宠的狗崽子也不如,他当时猜杜秋心可能是不堪虐待,从家里跑出来的。
他还记得天将亮时将杜秋心送至杜将军门前杜秋心回头看了他一眼的那个眼神,说不尽的委屈压抑。
所以凌安之回家之后也没说太多,如果真要是退了货,估计还不如直接给她三尺白绫,至少比回家浸猪笼好死些。
“所以你就给我扣了一个登徒子禽兽的名声,之后嫁祸于我是吧?”凌安之下巴还放在手背上,两个眼睛像刀子似的盯着她。
杜秋心满脸寂寥,从听说凌安之要回家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想自己该如何自处,以及此事如何收场,不过她一个盈盈弱质的女子,实在不知道天下之大,何处还有立锥之地了。
想到这里,她盈盈的跪下,轻声轻语的说道:“要不将军将我打发去浆洗衣物?或者去马厩养护马匹?”
“…”
凌安之也一个头两个大,对此事也是毫无章法,他可以摆弄千军万马,不过还真不会对付这种如同棉花一样任由拿捏的女人。
看着大冷天里仅着衬裙跪在地上的这个麻烦,终于不再冷言冷语,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认命似的道:“起来吧,人好歹还是得走活路,我一个男人名声也无所谓了。明天你跟着凌忱去读书画画吧,有什么要求告诉我或者凌霄,以后有机会了看看能不能寻一个合适的人家。好好的姑娘,自轻自贱做什么,还做什么妾。”
其实杜秋心先前第一怕被退货,也还有点担心凌安之真收她做妾她怎么收场,现在听凌安之这么一说,一颗心完全放在了肚子,她声音里难得的雀跃,喜形于色的道:“多谢将军垂怜,我倒是会读书画画,想去您和凌霄将军的书房随便看看书,您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