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这个少年看起来也就十五岁,腰细腿长,不过说话办事倒是沉稳老成,凌安之摸了摸下巴,沉吟道:“这里距离光城三百里,也不算远,不过刚下过大雪,不仅容易迷路,而且一般的马走不了,这样吧,我骑马送你一程。”
小黄鱼儿来的路上也担心雪厚走不了,且今天大雪又纷纷扬扬的下了一整日,听凌安之这么一说也就不虚与委蛇的客气了,嘴角微微一翘,抱拳躬身道:“那就多谢将军了。”
凌安之看了看他瘦的和豆芽菜一样的身材,以及风餐露宿弄的脏兮兮的脸,不禁有想笑,道:“客气什么,再说,上次你送马的时候,我不是说了要谢你的吗?”
“…”
“来人,备马。”
四殿下送来的军马都已经置换给了北疆,北疆留下的战马以蒙古马为主,耐力很好,但是身量不足,腿相对较短,尤其这种西部的蹲/裆雪,一般地方雪深一尺,蒙古马小腿陷进雪里跑动就非常吃力,有的地方雪深近一米,非身高腿长耐力好的神骏根本不能通过,凌安之的战马“小厮”正好排上了用场。他为了给战马减重,将总插在身后的双戟换了下去,换成了雪吟剑背在身上,卸了铠甲换上贴身的软皮衣和披风。
小黄鱼两只手抱着包裹,就跟在凌安之身后两步远,凌安之看他抱着旷世珍宝的样子,又觉得有些孩子气。他翻身上马,伸手去接小黄鱼儿的手,想把小黄鱼儿也拉上来。
小黄鱼儿当没看到他的手,轻轻一纵骑上马背。
“身手还挺俊,坐稳了。”凌安之随口夸了他一句,一手搂着小黄鱼儿的肩膀,单手一抖缰绳:“驾!”
战马顷刻间就消失在了漫天雪帘中。
小黄鱼儿虽然年纪小,但是好像是有点性格的,凌安之这么一贴近小黄鱼儿,就发现小黄鱼儿身上几乎一点热乎气都没有,像大雪里放了一夜的石头,仿佛吸口气都冷的哆嗦,穿多少都缓不过来这种,不过这小厮也不叫苦,还是行动如常。
心里这么想着,凌安之把小黄鱼儿身上的白狐裘大氅紧了紧,把小黄鱼儿往自己的怀里靠了靠。
“小黄鱼儿,之前来过西域吗?”风太大,耳边被吹的呼呼作响,凌安之说话也不引颈嚎丧的,只能贴着小黄鱼儿的耳朵说话。
“就这次走了两趟,”所以对于西域的干冷心理预期不足,连衣物都没带足,这几个月都给冻成菜干了。
没聊几句,凌安之发现风向由侧对着风变成了顺风,他想了想,又极目左右观察了一番,方向是对的,要不在漫天风雪里极易迷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