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人齐爆发出一阵欢呼,“阔绰!”这够全家老小吃一辈子了,没想到跟着三将军还有肉吃。
雁南飞和凌霄听到这赏金凡心都动了,不过转念一下,雁南飞偏头看着手持长戟也有点莫名其妙的凌霄:“少帅都气的好几天没搭理三将军了,哪里来的这话?”
凌安之嘴角微微一翘,把背脊挺的更直,紧了紧臂上的铠甲,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空头支票如何兑现的问题,向传令兵道:“回去通知凌帅,二更前来支援,三更破城之时,凌帅率部随之入城擒贼。”
别管有没有银子,这四千人分为十队,依旧旌旗招展彩旗飘扬的向梵城进攻,和前二十七天不同,前二十七天是来玩耍的,今天是来玩命的。
梵城内的回纥守军早就习以为常了,这近一个月天天喊杀震天,不分白天晚上,战斗力有限全是虚张声势,大楚部队这七个月以来只展现出四个字——不过尔尔。丝结和拔古野神经早已麻痹,已经不怎么来城墙了,现在是晚饭时间,城里大楚部队留下的粮食异常充足,三军等着开饭。
他们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但是好像晚了,因为大楚的攻城军队已经冲到了城墙脚下,趁乱云梯架了起来,凌安之的四千人散是满天星,聚是一把刀,一会散一会三五人小聚说不上什么阵法,进攻防守侦查的,竟然一个时辰就有人率先登上了城墙,三将军亲自身先士卒,且城墙上还银光闪闪,仿佛堆着成堆的银子,能不玩命吗?
等到凌云少帅率众赶到的时候,凌安之的四千人已经连弓箭手、殿后的骑兵都冲进了城里,正对上拔古野的一万多人,正面开战。
拔古野和丝结的饭也没时间吃了,一时不查竟然被黄毛小子的攻城队以旋风一样的速度刮进了城来,说不上的郁结在胸,草原好汉的浓眉水泡眼里装的全是怒气,看着大楚部队源源不断的从城墙上跳下来,更是气的倒抽凉气,手持长刀在军中左冲右突,大声呼喝:“顶住!不要再让楚军入城,城中敌军不多,我们群灭之!”
回纥守军见城破已经无心恋战,潮水一样往城内退去,拔古野力纵马持刀往来督战,立斩几人,仍然军心慌慌,稳不住阵脚。
拔古野怒发冲冠,回纥的卷毛都快被心头火点燃了,却无可奈何,一眼就看到了身着玄甲、手持双戟矫若蟠龙正背对着他的凌安之,拔古野心头一动,将蒙古刀斜挂在马鞍桥上,探手从背后取出弓箭,弯弓满月,微微一瞄准,箭似流星——
凌云刚跳下城墙就看到了这一幕,惊的是一身冷汗,只来得及大喝道:“安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