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有什么闪失,抚着凌安之的肩膀沉声追问道:“安之,你打算如何破城?”
凌安之冲着凌云狡黠一笑,伸爪拍了拍凌云的手,故弄玄虚道:“天机不可泄露。”
凌云那仨瓜俩枣的良心马上跑没影了。他突然想到凌安之还自封为“将门之后,”自己几斤几两咋回事自己不知道吗?
三军将士每天的任务从力不从心的仰攻梵城土坡,变成了每天用千里眼看凌安之带着四千人每天漫不经心的仰攻梵城土坡,偶尔带队的人会变成凌霄或者雁南飞。
立下军令状的第二天,凌安之就将其在狼场的四千步兵拉到了进攻梵城的必经之路——土坡。四千人分成了十余分队,每队二百到四百人,反正梵城修在半山腰上,东边靠着悬崖峭壁西边靠着奔腾的凌凌河,可以进攻的道路很窄。
第一天大家都很激动,梵城久攻不下,二十七天内拿不下来凌云就要去京城吃牢饭了,虽然是死马当活马医,但是无论是何绝境都得心怀希望,纷纷拿起了千里眼开始在远方观战。
凌安之换上了玄甲,鲜衣怒马像阵风似的刮到阵前,传令下去让三队分梯队进攻,摇旗呐喊,前队重甲护盾防止守军的滚木礌石,中军弓箭手提供空中防护,后军骑兵往来驰骋随时增援战场。
不过看着看着好像不对劲,喊杀声很大,但是真正攻击到阵前的人很少,凌安之偶尔督阵也显得说不出的轻漫,好像是来半山腰看风景的。来往冲锋掀起黄土满天,一会就全弄了一个灰头土脸,实在没什么好看的,敌军倒是很有诚意,箭雨雷石水泼似的撒出来。
日日如此。
回纥部队也看清了套路,变得节俭,除非凌安之等人冲的太近了,否则就来点弓箭意思意思,拔古野和丝结从最开始的亲临城墙参战,慢慢变成了在城墙不远处的大树下督战,最后是坐在房中听战。
一开始凌云也非常沉得住气,毕竟凌安之已经立下了军令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带兵十几载,这点修养沉稳还是有的。
一直到第二十四天,神仙都毛了,尤其凌云,终于在中军帐里坐不住了。
在午后,他突然自中军帐中跳起来,一脚踹翻了桌子,带着二十名侍卫纵马直接来到梵城土坡前,眼眉立着,手持马鞭指着凌安之,怒气压在嗓子里,阴森森的问道:“三弟,每日这般漫不经心的进攻,何时能拿下梵城?”
凌安之换了一身银盔银甲,甲胄在西域的大漠黄沙下熠熠生辉,他倒是不紧不慢,在马上微微向凌云欠身,一双眸子看似平淡如水,细看好像还闪烁着促狭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