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云夫人看着她,轻哼了一声,丢下一句“以后学着机灵点儿,”然后也转身朝楼上走去。
沈沐轻垂下眼帘在空荡荡的大厅里站了许久,直到双腿都开始有些发麻了,她才回过神来,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一道又一道的淤青,随即勾起嘴角,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朝楼上走去。
自从结婚以后,云祁就极少迈进他们两个的房间,与其说是婚房,不如说是沈沐轻一个人的婚姻坟墓。
可是今天,当她上楼的时候,却看到房间的门轻掩着,似乎有人在里面。
有的时候,女人的第六感就是准得不讲道理。
她只觉得心头一紧,整个人瞬间紧张了起来,摈着呼吸过去推开房间的门。
果然,云祁坐在床边的梳妆台前,手里握着鼠标不时轻点,神情中有种说不出的阴郁,仿佛有种深入骨髓的寒意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一瞬间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疾速奔腾着。
云祁仿佛是听到了门边的声响,回过头来,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甚至就连沈沐轻以为的恼羞成怒都没有丝毫的迹象。
“终于肯上来了?”他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让人听来心里不觉一阵压抑。
沈沐轻犹豫了一下,看着他问:“你在干嘛?”
云祁忽然扬起嘴角笑了一下,只是眼神依旧冰冷而漠然,他上下打量着她,说:“我在看你的出国移民计划啊,毕竟夫妻一场,我这个做丈夫的当然要帮你参谋一下咯。”
“什么?”沈沐轻睁大眼睛,尽管她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可是她的脸色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白。
“我说什么,你不会听不懂吧?”云祁站起身来,一步步朝她走过来,他每走近一步,身上的危险气息就多一分。
他在她的面前站定,垂眸打量着她的脸,如同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沈沐轻,你知道么,你这辈子,最不应该的,就是长得跟那个贱人长得有这几分相似。”
她的胸口微微扩大了一圈,冷静地说:“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些年,我和我妈受的苦,难道还不足以让你平息心里的怨气么?”
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云祁忽然伸手狠狠地钳着她的下巴,说:“怎么?沈沐轻,是谁允许你擅自决定刑满释放的?你以为你们沈家欠下的债这辈子还还得清么?”
她不断地挣扎着朝后退,可是云祁却始终不愿意放开她,仿佛要将她的这张脸生生捏碎一般。
“你以为带着你妈那个病